男人薄唇紧抿,开口的声线冷了几分,“初霜,你是个成年人。”
“马虎到不清楚自己生理期就算了,酒是那么喝的吗?今晚刚拿来的酒,你一回家就喝完。”盛庭凝眉,“你以前就是这样的?”
小腹绞痛越来越严重,初霜费力看他,眼里的男人眸光淡淡,俊庞紧绷,迷糊中也知道,他生气了。
心里莫名一紧,开口要解释,“不是,我喝到一半不小心打……”
男人直接推开卫生间门,“自己打理一下。”
将人放在马桶盖上就这么出去了。
还未说完的解释就这么堵在喉咙,初霜怔愣两秒,小腹抽痛一阵,刚伸手摸到柜子里的卫生棉,男人去而复返。
盛庭手里拿的是她的睡裙和贴身内衣,骨节修长的手递过来时初霜慢慢抿唇,“谢谢。”
退出卫生间,盛庭一眼看见大开的窗户,别墅恒温,刚刚一进侧卧却感觉到低温,这么冷的天吹寒风睡觉,不生病才怪。
迈步过去,伸手关窗,目光却被外面的夜景吸住。
浓稠黑夜簌簌落着雪,楼下园子里几盏灯孤立于雪夜,昏黄困在无尽黑暗,萧条又浪漫。
究竟是昏黄割裂黑暗,还是黑暗囚禁昏黄。
身后有声音,初霜换了衣物出来。
关好窗户,盛庭拉开被子,又折回去将人抱到床上,“缓解一点没有?”
初霜仍旧呼气比吸气重,点头。
额头贴上一只温暖的手背,男人睨着她难耐的模样便知她那点头只是敷衍,她额头烫的吓人,右手暗暗揉小腹的动作很明显。
“先躺下。”
替她掖好被子,盛庭问:“喝热水吗?”
“不用了。”
初霜声音很低,看起来说话都费力。
凝视她一会儿,男人沉默不语离开房间。
直到看不见他,初霜端着的平静才有了破冰,身体里冰火两重天,小腹像拴着千斤重的铁,痛感一波强过一波。
拧着眉头将自己缩成一团,思绪浆糊般凌乱,慢慢催自己入眠。
不知是半小时还是一小时,或者更久,身边又有了动静。
半梦半醒间初霜被扶靠起身,眼睛涩的厉害,困难睁眼,一碗红糖燕窝已经喂到唇边。
就着喝了一口,温热清甜,有股很香的玫瑰味。
这么晚了阿姨不在别墅,那这红糖燕窝……应该是他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