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2章 舆论效应

腹诽一阵之后，他们各自散去，等着看章轩闹笑话。
数日后，店铺改造完毕，门楣上悬挂着巫牛丹药店的招牌，门侧另外竖着一块大字招牌，内容是：本店专卖百音大师所炼制的上乘丹药，兼卖仙器。
旁边店铺的人看到这块招牌，眉头又是一皱。这个该死的小老板，居然宣称自己所卖的丹药是百音大师所炼制的，请问本界有百音大师么？这简直是开玩笑，天大的玩笑！况且，一个专业丹药铺，居然还卖什么仙器，且不说那些仙器是从哪里来的，单是兼卖仙器这一招，就显得极不专业、乱了丹药行的规矩！
眉头皱罢，他们很想去跟章轩理论理论。
章轩却不管他们怎么想，顾自按照自己的想法行事。开业当日，他将一干魂奴大妖从小乾坤里放出来，让它们整齐地列队站在店铺两侧，并且让几个大妖敲锣打鼓吸引人气。虎鹤二妖在店铺前的空地上表演杂耍，五个药灵则在杂耍的间歇翩翩起舞。
他已经给五个药灵起了名字，分别叫做司琴、司棋、司书、司画、司酒。
这么喧嚣、热闹的场面，自是吸引了不少人前来观看。
章轩则在店铺里头摆放了从天香楼掠取的丹药和仙器，以及自己炼制的一些丹药，看上去倒也琳琅满目。
林如海和索超临时充当店员，接待那些进店参观、购物的人。
那些人见店里的丹药标价奇高，于是问道：“小二，丹城的丹药都是有固定行情的，什么丹药卖什么价，大家心里都有数，这里的丹药价格这么高，谁会购买？”
林如海被人称作小二，却毫不在意，含笑说道：“正因为有固定行情，这样的价位才合理。百音大师所炼制的丹药，焉能跟那些普通丹药同价？”
“呵呵，你这些惯常的思维，理当改改了。”林如海笑道，“百音大师不止中界有，北界也有，我们老板就是！”
“哼，你这吹牛不脸红的样子很让人讨厌！”那人说道，“你们老板那么年轻，怎么可能是百音大师？北界那么多丹师，年龄都比他大许多，都不敢宣称自己是百音大师呢。”
“是不是百音大师，跟年龄无关，而是跟道行有关。”林如海分辩道，“你仔细寻思寻思，北界像我们老板这个岁数的仙人究竟有几个？你要是能找出一个来，我就把自己的姓氏倒着写。”
那人听了这话，认真寻思寻思，果然想不起哪个仙人跟章轩年龄相若，虽则仍有些不服气，却没有继续争辩。
小老板年纪轻轻就晋升了二级玄仙甚至一级玄仙，或许真有一些过人之处，这百音大师的称号应该不完全是吹牛。
另有人说道：“小二，你们老板是不是百音大师，当场验证一番就知道了，他敢不敢当众验证验证呢？”
林如海回应道：“我们老板确实有当众炼丹的考虑，却不是为了验证百音大师的身份，而是为了更好地售卖丹药。你们如果真的对他的身份感兴趣，不妨随时留意，待他炼丹的时候过来听听丹音。”
“啊，你要是这么说，那我们就随时候着。”那人说道，“事情是真是假，到时候就知道了。”
旁边之人饶有兴趣地听着他们的对话，也都各自活动着心思，打算等到章轩炼丹的时候过来听听丹音。
与此同时，周遭店铺里的人也在纷纷议论。
“哥哥，这个巫牛丹药铺开张，虽然他自己搞得很热闹，却连一个致贺的花篮都没有，是不是很丢人？”
“兄弟，你忘了，人家是散修，没有在宗之人那样的人脉，没有致贺的花篮有什么稀奇？”
“哥哥，话可不是这么说。他没有人脉，丹药销售渠道就极其狭窄，单靠那些散户采购是卖不了多少的。并且，他的丹药标价那么高，哪个散户会买？冤大头谁都不愿意当！”
“嗯，这倒是实情。他公然宣称自己是百音大师，这无疑是对北界所有丹师的挑衅和蔑视，必定引起公愤。那些丹师可不是好惹的，一旦集体针对他，他的日子就难过了。”
“所以嘛，哥哥，他尽管开业的时候搞了这么隆重、热闹的仪式，却应该支撑不了多长时间。丹药铺此前有闹笑话的，可在我看来，谁的笑话都没他闹得大！”
“他闹他的笑话，咱们看咱们的热闹，各取所需，岂不是挺好？我相信，过不了几天，他的麻烦就会接踵而来。”
“嗯，接踵而来不假。如果咱们再暗自散布舆论、煽风点火，他的麻烦就会来得更快。”
一时之间，巫牛丹药铺成了人们议论的焦点。
章轩要的就是这样的舆论效应，因此不但不担心，反而十分高兴。如果没有这样的舆论效应，那才是失败。
店铺开业的时候十分热闹，开业之后却非常冷清，好几天没有一个真正的顾客上门。
林如海因此说道：“章轩，咱们这个店铺看来如同此前那个店铺，维持不了多长时间。”
“老林，你这话说得太没水平！”章轩回应道，“这个店铺是我买下来的，为的是钓鱼，又不是为着靠它赚钱，只要不想关，它就会一直存在下去。”
“呵呵，这话倒也没什么毛病。维持运营基本上不用花费多少钱，你如果真能钓到大鱼，那就是血赚。”林如海笑道。
“你等着看吧，大鱼一定会上钩。北界的机缘已经差不多被搜刮殆尽，那些大鱼就是推动我进阶的最好的机缘。”章轩说道。
第五天，终于来了一个顾客，并且这个顾客出手颇为大方，花高价买走了一些丹药。
待得顾客离开，林如海笑道：“呀，咱们这个店铺终于开张了！”
章轩说道：“开张也分善开张和恶开张，这个家伙的举动有些古怪，我得跟着他。”
在林如海诧异的目光之中，章轩隐身而去。
那个购买丹药的顾客出得巫牛丹药铺，东张西望一番，而后迅疾升空，飞行半个时辰，来到一座建在山中的房屋内，对里头对坐聊天的三个人说道：“诸位，我此行不辱使命，从那里买回了好几种丹药。不过，花钱的时候我很心疼，心头差点滴血。”
一个阔脸老者呵呵笑道：“老祟，你这小家子气的毛病到死都改不了！那些钱不都是你自己的，我们几个也有份，并且花出去之后还能成倍地赚回来，你心疼什么？”
另外一个矮胖老者接茬说道：“对啊，老祟，我看你就是长着一身贱肉，还长着一颗贱心，压根不是干大事的材料。若非我们几个带着你，你注定一事无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