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叶景池却只是看了她几秒,然后扯了扯唇角:“这样也不错。”
阮龄扬眉:“什么不错?”
叶景池云淡风轻道:“至少,只要我一直在你身边,你就会觉得自己还年轻。”
他的语气平淡,仿佛并没有意识到自己的遣词造句中,有近乎于承诺的一部分。
阮龄的心跳却还是漏了一拍。
但很快,她又在心里鄙夷起这个男人。
现在
说得轻描淡写的,之前让他和叶栩打音乐游戏的时候,还不是努力地证明自己没老。
空气安静了片刻,阮龄终于想起来自己最开始把叶景池叫上来的目的。
“你怎么来了?”她问,“现在这个时间点,你
()不是应该在工作吗?”
“原本是在和兴鸿聊生意上的事情。”叶景池淡淡道,“不过聊到一半,他儿子忽然给他打电话,说是有非常紧急的事情。”
阮龄眨了眨眼。
“你说的那个兴鸿……”阮龄问,“不会是陈松阳的爸爸吧。”
叶景池:“嗯。”
阮龄:“……”
果然,她就知道陈松阳那小子不靠谱!
她让陈松阳去买胶水,他去找他爹干嘛?居然还打扰他爹谈正经工作。
叶景池看出了阮龄的疑惑,解释:“说是急需一个古典屏风,于是打电话给兴鸿,问能不能把兴鸿书房里摆着的那个搬走。”
阮龄彻底沉默了。
她大概猜出来了,陈松阳估计是跑了好几家店都没找到胶水,情急之下干脆想找一个新屏风来。
但她坏掉的那个屏风是从网上买的二手,也就几百块钱。
以陈家的家庭条件,摆在书房装饰的屏风,少说也得小几万。
陈松阳还真敢想,居然想把家里的屏风搬过来代替。
“那后来呢?”阮龄问,“陈松阳被他爸骂了一顿?”
叶景池看她一眼:“兴鸿同意了。”
阮龄:“?”
叶景池平静地陈述事实:“听说是你这边需要,兴鸿就坚持,一定要把屏风送来。”
阮龄瞪眼:“你没拒绝?”
“只是普通的装饰屏风,不是什么古董。”叶景池说,“而且,盛情难却。”
阮龄彻底没话说了。
陈松阳这父子俩,真是一个敢想,一个为了讨好叶景池也敢做。
她甚至怀疑叶景池也有意推波助澜,否则怎么会任由事情这么离谱地发展下去?
阮龄还是有些难以置信:“你们正在谈生意,你就这么和陈松阳一起过来了?”
叶景池“嗯”了一声:“兴鸿知道之后,就让我先过来帮你把屏风安置好。”
阮龄在心中感叹:看来她之前看过的那些,销售为了业绩什么都做得出来的段子,也不全是夸张。
像陈家这样的豪门,为了谈成一笔生意,不也上赶着送屏风吗?
阮龄看了门口一眼:“那屏风呢?什么时候到?”
叶景池:“放在后备箱里运过来的,被陈松阳搬上来放在门口了。”
阮龄:“……”
还是叶氏老板亲自上门送货,说出去她自己都不信。
“这次来的匆忙,不能帮你做苦力了。”叶景池从床上站起身,“帮你把屏风装好之后,我就回去。”
说着叶景池又倾身看她:“等我下班,再来接你和小栩,嗯?”
最后一个字微微上扬,带着一丝浅浅的笑意。
阮龄觉得自己大概是被蛊惑了。
否则怎么会没有犹豫地,就点了头。
……
一番操作之后,阮龄的工作
室里,多了一扇价值六位数的屏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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