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章点头默认。
“既然如此,他夜劫景宫,伤亡惨重,却什么都没有带走,是为的什么?”
流章颔首,眼眸低垂,沉默片刻,才道:“这次宫变,君上得到的最多信息是什么?”
景帝思索片刻,突然笑道:“爱卿准备什么时候动身回边塞?”
流章再拜:“后日一早便动身。”
景帝点点头:“爱卿辛苦,如今你也到了成婚的年纪,前些日子卓睿来找寡人赐婚,求娶你的亲妹妹雅茗,寡人已经允诺了他,京中贵女不少,爱卿有什么想法,也尽管来找寡人提。”
流章眼底闪过一丝落寞,俯首道:“多谢君上,臣只愿山河太平,君上和百姓都安居乐业,永享太平。”
景帝笑着点点头:“下个月初,你自可回来参加妹妹的婚事,军中事务多,你尽快回去准备吧!”
流章拜别。望着夕阳中那渐渐远去的身影,景帝眼中闪过一丝惆怅,但更多的,是防备。
他捏着腰上的玉玦,一颗心终于放下。
看来宫变之事,他果然不知晓,果然没有他参与。
羽京墨这几日天天来公主府,有时候晚上也懒得回去,就留宿在偏房了,倒不是他和辛夷两个有多亲密,只是这家伙每天醒着的时间太短,刚说了一炷香的话,便趴在桌子上呼呼大睡了。
辛夷一气之下,吩咐下人们将他打扮作侍女模样,丢到偏房里。
半夜,京墨醒来去解手,路过池塘的时候,借着月光,被湖中自己的影子吓了一跳。
“涂山淞,你怎么阴魂不散死在了湖里!”
寒风刺骨,马上,京墨便意识到这湖中的影子原来是他自己,他打量了片刻,摸了摸自己的脸,怅然道:
“历史总是惊人的相似,涂山淞,你老婆到底是什么癖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