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愿意的,请你们伸出手,我将为你们印上上天的祝福,从今往后,你们命运与共,再也没有什么能把你们分开,你们将幸福一生,子孙绵延!但是,若其中一方变心抛弃另一方,将受到上天的惩罚!”
众人纷纷对后一句充耳不闻,因为大家都知道,这不过就是灯会上的一个游戏,说来哄自己的爱人开心罢了。
天底下的爱情,往往哄成的,要比真正付出的成功的多。
涂山淞和路辛夷两个手心中都被印了一个红印章,二人双手紧扣,两枚红印章也合二为一。
走了两步,辛夷拿起自己的手来看,一边打量着,一边笑道:
“这印章好像一条盘着的小蛇,果然,景国的东西,还是有着蛇的影子。”
正说着话,突然听到对面传来一句月国语:
“袅袅,你在这里!”
她慌忙抬头去看,来人不是那森还能是谁?急忙将手心藏在背后,辛夷尴尬地笑道:
“金轮法师,好巧啊!”
听到对方叫自己汉名,那森笑得越发开心了,他看了一眼辛夷身边的人,道:
“今天早上……碰到这几位,还以为不过是泛泛之交,看来是你的挚友了,既如此,袅袅,你可愿意向我介绍他们?”
辛夷尴尬笑笑,一把拉过那森,道:
“就是泛泛之交,金轮法师,你不是想逛灯会嘛?我这就给你介绍!”
那森一脸呆,随即拉开辛夷的手,指了指自己身边的老者:“这……是我们月国的大长老悯翁,身边这个女娘是我的侍女,这个是我的近侍巴图。”
又回身向几位介绍辛夷:“这就是我和你们说的,在酒楼之中认识的精通月国语的姑娘,路袅袅。”
三人纷纷向辛夷拱手颔首行礼,辛夷不敢怠慢,也急忙回了礼,只好硬着头皮向那森道:
“这个小男孩,是我的弟弟,也是我家的马夫李书白,这是我的姐妹肖丛,至于我身边这位……”
“是我的夫君淞公子。”
她故意没有说出涂山淞的全名,就怕这那森对景国了如指掌,猜出她的身份。
三人也向那森颔首行李,那森还礼后,眼中难掩失落,笑道:
“看你……这么年青,不想却早成了婚,今日是我失礼了!”
说着,他从怀中掏出药膏,上前递给涂山淞:
“淞公子,这是……我们月国的药膏,小小薄礼不成敬意,或许有益于夫人脸上的伤,还望淞公子笑纳。”
说着,看向辛夷,示意她翻译,路辛夷如实翻译过后,淞恭敬接过,那森拱手拜别,却不料,涂山淞突然唤住他,道:
“金……”他有些不太确信地看了辛夷一眼,辛夷皱着眉,严肃地点了点头,他才继续唤下去。
“金轮兄,难得来景城一次,我们也当尽地主之谊,不如一起逛吧!”
辛夷不可置信地望了涂山淞一眼,然后在那森疑惑的眼神中,将话语如实转述。
月国果然不拘小节,那森听后大喜,笑着便应下了,回身向悯翁、巴图他们道:
“既如此,我们一群人……浩浩荡荡未免太过招摇,你们便自己去逛吧!”
淞也向肖丛、李书白道:“你们二人不妨去陪着客人,四处繁华处,也当为他们解答。”
悯翁稍有犹豫,但见那森态度坚决,便拱手向几位拜别,那森转身向辛夷道:
“你不必担心,悯翁……是我的汉语老师,他虽然说得不如袅袅你好,但与你那兄弟姐妹交流,还是没什么问题的!”
三人继续行走,见一处花灯,那森便缠着辛夷为他介绍,路辛夷怕淞生气,不敢多说话,一路上气氛总是紧绷绷的,可那森却仿佛毫无觉察一般。
不一会儿,几人来到一处茶楼前,此处已经是灯会的尽头,那茶楼的老板擅长用灯笼扎成茶壶的样子,还以此为赛,称有人能扎得比他的更好看的,便送上等茶叶一包。
涂山淞突然道:“袅袅,便逛到此处吧,我身子有些乏了,许是受了风寒,剩下的,你与这位金轮公子逛吧!”
路辛夷急忙道:“那我送你回去吧,不然谁来照顾你。”
淞笑着摇了摇头:“无碍,我只想早些休息,你且去做你自己想做的、该做的事就是了,我相信你。”
说着,他颔首向那森道别,转眼间,便消失在茫茫人海之中。
望着淞离去的背影,那森道:“他……怎么回去了?”
辛夷叹了口气:“淞身子有些不爽利,便先回家了。”
“可我看他的样子,分明是有了急事要处理,身体不过是个幌子,罢了,男人嘛,就让他完成自己的事去吧!”他一把拉过辛夷的袖子,“女人还是少管他们男人的事比较好。”
辛夷歪着头问:“为什么?”
那森长叹一口气,两人缓缓往前面走,道:“男人的事,太过于血腥,又野蛮,无非战争、权力、金钱,像你这样的景国小女子,是不会喜欢的。”
辛夷摇摇头:“淞不是喜欢管这些事的人。”
这下倒轮到那森发笑了,他看了一眼辛夷的手心,问道:“你……和淞公子,刚新婚不久吧!”
辛夷点点头,惊讶道:“你怎么知道?”
那森抱着双臂笑道:“你们两个,看似形影不离,实则各怀心思,看似亲密无间,实则是欲盖弥彰,用亲密来掩盖自己对对方的猜测。”
这话经不得细琢磨,她不忿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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