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煜就坐在一边,身旁挤着两头同样缩小了身形的灰熊,膝上则趴着蜷成一团的白玉灵兔。
近来在丹药与聚灵阵的不断滋养下,这些灵兽都或多或少有了一些提升。除了修为长进,一身皮毛也都养得油光水滑,尤其是那两头圆滚滚的乌金踏云熊,摸上去手感好得不得了。
付清妤忙里偷闲,在熊背上摸了一把。
被她摸的这头是踏云,顺势翻了肚皮,亲昵地用脑袋蹭了蹭付清妤的手心。
付清妤正欲再摸两把踏云柔顺的皮毛,忽然动作一顿,眉头微微蹙了起来。
方才还在摸着踏云的右手往回一收,掌心向上一翻,那半块被她贴身收着的同心玉璧便出现在手中。
付煜见状问道:“父亲那边有消息了?”
付清妤向同心玉璧内注入一抹灵力,玉璧却毫无动静,她尝试着再向其中注入识念,留话询问,片刻后玉璧仍旧没有任何回应。
仿佛刚刚那一刹那感应,只是她的错觉。
付清妤将玉璧贴身收了回去,散开神识,探向四周。
东洲南部多是世家大族,各大城池以及附近的灵田、灵脉,大多也被这些家族把守,是以治安一向不错。
路程走过大半,一路无惊无险,过了前面这个岔路,再往前二三十里,就该到郁竹说的那座林崖镇了。
就在这时,一匹一阶灵马从西侧岔路上跑了出来。
白臀鹿与灵马都速度极快,眼瞅着就要撞在一起。
他们这马车倒是还好一些,但要真撞上来,灵马上的人怕是会摔出不轻的伤。
付清妤见状,用神识笼罩住那匹灵马,在属于出窍境的神识压制下,灵马速度骤然慢了下来。
同时付煜也急忙窜出车厢,拉紧缰绳,两头白臀鹿与灵马在距离仅差最后两尺时停了下来。
坐在马背上的女子大口喘着气,有些后怕地拍拍胸口,随即对着马车上的付煜抱拳道:“多谢道友!”
她神色匆匆,朝着车厢又拱了下手,随后便沿着向南这条大道,纵马疾驰而去。
付煜甚至都没来得及回上一句,眼前就只剩下灵马远去的背影,以及道路上飞扬的尘土。
“什么事这般着急……”
“许是家中有什么要紧的事吧。”不然也不会神情那般慌张,眼中还带着忧色。
付清妤扶好歪倒的丹炉,接着说:“我们也接着走吧,天黑之前怎么也能到地方了。”
白臀鹿全速奔跑,二三十里路不过半个多时辰的工夫。
远远的,已经能看到山脚下大片的灵田,以及一半建在山脚、一半建在山坡上的成片屋舍。
“那边应该就是林崖镇了。”付清妤指着那片屋舍。
现在天色尚早,灵田间还有不少正在忙碌的身影。
付清妤让付煜停下马车,来到最近的一块灵田旁,向田间正在劳作的人询问:“这里可是临崖镇?”
“你们没找错。”一名肩头搭着白色帕子的妇人抬起头,见到陌生面孔,“沿着这条路,往上山方向走就能过去。两位看着眼生,是过来找人,还是采买灵稻、灵药?”
“是来寻人。”付清妤打听:“听说镇上有一位很会培育灵药的修士,我们此来就是特意拜访他的。”
妇人闻言恍然,“你们是来找姜大师的啊。”
妇人从田间走出来,站在田埂上给他们指,“镇子后头最南边那块山坡上,被青竹环绕的那几块药田就是姜大师的,他家院子就建在药田边上。不过你们来的不凑巧,他前几日刚被人请去禄光城。”
那确实是不太凑巧……
“您可知他什么时候回来?”付清妤询问道。
那妇人摇着头说:“那我怎么知道,听说姜大师是被禄光城里的大家族请走的,好像是去帮人照料一株灵草,没个十天半个月应该回不来吧?”
付清妤又打听了两句是哪个家族请走的“姜大师”,妇人却不知晓那么多。
不过这里离禄光城并不远,一个城池的大家族统共也就那么几个,在这里打听不到,也可以等进了禄光城再打听打听。
“我们先去看看药田吧。”付清妤回到马车上,准备先去看看那几块据说布置了春风化雨阵的药田。
要是这春风化雨阵,真的与付家药田所用一样,那基本就可以肯定这位姜姓散修的身份有问题了。
就算不是付家人,也与付家有着密不可分的关系。
付煜赶着马车沿上山的路走。
路过镇子并未停留,一路找到妇人刚才所说的那座建在药田边的小院。
“娘,我瞅着门口拴的那匹马好似有点眼熟?”
付清妤扫了一眼,可不眼熟吗?
正是半个多时辰前,差点跟他们撞上的那一匹!
白板和白条比他们更早认出来,这会儿正脑袋对着马的方向,鼻孔里不断喷着热气。
显然是在对这匹差点撞了他们的马表达不满。
院里隐约传出女子的声音,应当就是先前马背上那名行色匆匆的女子。
付清妤让马车停在门口,目光越过敞开的大门,落在院中女子的背影上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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