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自己呢？
珍稀的丹药吃着，顶级的功法练着，师尊和师兄更是亲自指点他的修行，这么多年下来，也只是勉强突破了大乘后期，而且还是最弱小的那种大乘后期。
真要战斗起来，他恐怕还不是红叶的对手。
男子恍惚想起许多年前，他得了师尊命令，到红尘中游历，然后，他意外遇到了红叶。
那一次，她被几个散修逼到绝路，要她说出藏灵芝的地方，她被打到浑身死伤，却无论如何都不肯松口。
那几个散修恼羞成怒，正要干脆灭了她。
他不知为何，起了恻隐之心，将红叶救了下来。
之后他得知。
红叶死也不肯交出灵芝，是因为这灵芝是唯一能够救她母亲性命的东西。
他陪着红叶回了一趟家，红叶的母亲也是散修，重伤垂危。吃了灵芝之后，她的伤势果然恢复。他见状，便和红叶告别离开。
又过了十年。
他们意外又一次见面。
这一次，是他修炼功法出了差错，找了个隐蔽的地方疗伤。
只是不知为何，被几个四处游荡着的散修发现，他们想要杀人夺宝。
他正要拼着重伤反击，红叶拿着她现在一直背着的那把大刀就冲了过来。
她的实力有了很大的长进，浴血奋战了半个时辰，便杀了那几个散修，之后一直默默守着他。
他救了她一次。
她也救了他一次。
两人理所当然，便开始了结伴而行。
然后，就产生了一些不该产生的感情。
他一度忘记了他的身份和责任，只想和她厮守到白头。
只是……
这一切，终究是妄想。
回青霄阁之前。
他好像是这么和红叶说的。
“我也不愿再瞒你了，我本是宗门弟子，天赋卓绝，师尊更是要培养我成为下一任掌门人。而你只是一个资质低微的散修。”
“这些日子的美好时光，就当做是我对你的恩赐。从今以后，你我桥归桥路归路，从此不再有任何关系。”
“毕竟，我乃是天上月，你是地上泥。这个结局，对你我都好。”
然后，他就受召回到了青霄阁。
从此，没有再离开过青霄阁一步。
这一千三百年中，他的师尊出了意外，走火入魔而亡。
师兄林霄，成为了新任掌门。
师尊在时，对他的修为情况，格外关注。
现在，时时刻刻关注他修为的，变成了师兄。
他有时候都觉得。
当年的师尊，和现在的师兄，简直像是一个模子里印出来的。
“只是一面之缘？”林霄眯了眯眼睛。
男子点了点头：“自然。”
他的神情无懈可击，林霄也没有看出什么问题来。
林霄只是淡淡地说道：“玄空，不要怪师兄对你管束严格。你天赋绝伦，早些年就是师尊最看好的弟子。但是你的修为进境却总是不尽如人意。你若是能再勤勉一些，这掌门的位置，师尊本来是属意于你的。”
玄空垂眸：“掌门的位置，非师兄莫属，玄空从未想过。”
林霄淡淡地说道：“为何不想？近日来，我处理起事情来，往往也觉得力不从心。再过几年，这位置合该是师弟你来坐。”
不等玄空推辞，林霄问道：“师尊教的那门功法，你还是得抓紧修炼，早日突破到第九重。你突破第九重那一日，就是你继任掌门那一日。”
玄空心头一颤，眉眼间没有一丝欣喜的意思。但他仍是低了低头，轻声应了下来。
“要抓紧。”林霄再次嘱托：“还有，不要和无双宗那些人，有任何牵连。”
玄空都应了下来。
林霄这才让他离开。
看着玄空微微显得有些颓废的背影，林霄眯了眯眼睛。
他这具身体，已经用了一千多年。毕竟是别人的身体，用的时间久了，难免出现各种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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