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幕等人闻言,一瞬间却是愣住了。
至于那些神火部的将士,也不敢轻易出手。
显然,铁幕的确不知道自家的儿子巴诃,竟然是血月教的护法。
听着青年的话,青年的地位,应该不在巴诃之下,莫非他也是血月教的护法?
血月教护法在血月教中,是怎样的身份地位,作为神火部的首领,铁幕如何能不知道?
“你怎么来了?”巴诃看了一眼青年,眉头微微一皱。
青年道:“是教主让我来的!”
“教主?”巴诃愣了一下。
青年点头,“是的!”
青年闻言,眼中泛起讥诮之色,“一个亡国的太子,莫非能够帮助神火部度过难过?”
青年闻言,神色猛地一变,他眼中泛起难以形容的凌厉之色。
但只是瞬间,青年便恢复过来,其间,还有几许莫名的沧桑。
这青年不是别人,正是燕国太子燕旦。
当年为了保住燕国,燕王早已下定决心要杀了他这个儿子。
关键时候,是慕容素出现,救了燕旦一命,从此燕旦便成为血月教的教徒。
燕旦非是泛泛之辈,在成为血月教教徒之后,燕旦以其本事,不到两年,便成为血月教的第四护法。
自从萧陌死后,血月教第四护法的位置,都一直空着,血月教中,不知道有多少教徒,想要成为那第四护法。
燕旦能够成为血月教第四护法,可以想象,他付出了多少,同时也可以从这里看出来,燕旦的确很有本事。
“我的确只是个亡国的太子,但若是你不听教主的,燕国的昨日,便是神火部的今日!”燕旦淡然说道。
巴诃闻言,没有说话,只是眼中神色不住变化。
一时间,四下里一片寂静。
作为神火部的首领,铁幕却是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是好了。
血月教有四大护法,第一护法向来神秘,一直坐镇血月教本部。
而慕容素是第二护法,巴诃排第三,如今燕旦则是第四。
在神火部兵败之际,血月教来了两位护法,适才铁幕不知道,竟然还与其动手了,这不是找死?
一时间,不单单是铁幕,伯凌等人,心脏都跳得甚是厉害。
血月教是何等存在,他们比谁都清楚,如果不是因为血月教强大,神火部又怎么会甘愿臣服于血月教?
“铁幕首领,你不用担心的,不管如何,巴诃和也是血月教第三护法,适才你们的不敬,本座自然不会计较的!”燕旦说道。
巴诃闻言,眉头微微一皱,燕旦这话,是在警告他。
燕旦或许对付不了他巴诃,但适才神火部对燕旦这血月教第四不敬,却是不争的事实。
“关于神火部,不知道教主有何指示?”巴诃问道。
燕旦递给巴诃一个盒子,说道:“这是教主给你的,关键时候,或许可以用上!”
巴诃将盒子拿过来看了一眼,道:“这莫非是长老们研究出来的新东西?”
“是的,如今要保住神火部,肯定会有牺牲,如何选择,就看你们的了!”燕旦说道。
巴诃眉头紧皱,“在魏国大粱城之时,也没能抵挡住宁国大军,这当真可以吗?”
“这么多年过去,教主和大护法,以及长老们进行改良,才有了这新东西,至于能不能抵挡住宁国大军,我也说不准,谢云萧这个人,实在太难对付!”燕旦回想起与谢云萧交手的种种,不由暗暗叹息一声。
“大宁帝国的大军,已经来到草原,我们只能胜,不能败!”巴诃眼中,泛起难以形容的凌厉之色。
燕旦点头,“神火部的事交给你了,青木部那边,最近有些动静,在青木部的使者送书信去了教中,青木部统领格勒有不臣之心,我得去看看!”
“格勒会有这等举动,恐怕与他那独女沁雅有莫大的关系,听闻沁雅极为向往中原!”巴诃说道。
“不管他们向往什么样的生活,一旦有了不臣之心,青木部的首领就该换了,毕竟,一个部落的首领,不只是他格勒能做,不是吗?”燕旦的身上,透着一股难以形容的气息。
铁幕听着燕旦的话,心神不由猛烈一颤。
血月教能够换了青木部的首领,自然也能换了他这神火部的首领,一时间,他心里面生出难以形容的恐惧。
但好在自己的儿子巴诃,也是血月教的护法,这般一来,他神火部首领的位置,应该能保住吧?
可是巴诃一直都是他最不喜欢的儿子,也正是因为这般,巴诃离开神火部很多年,铁幕都不曾去管,更不知道自己的儿子,已经成为血月教的第三护法,适才还那般对他,他对自己的父亲,当真没有恨意吗?
一时间,铁幕心里面七上八下的。
燕旦话语落下,便转身离开了。
巴诃则是与铁幕一行人,进去神火部首领铁幕的营帐,开始商议如何对付大宁帝军。
青木部在大宁帝国东北方向,与神火部、红月部不同,此间的草原要少很多,还有绵延起伏的山脉,苍翠的森林,在山间铺展开来,仿佛一张望不到尽头的绿色毯子。
谢云萧如今已经彻底稳住真我境的境界,只要他想,不到半柱香的时间,定然可到神火部。
但谢云萧并没有急着赶路,将近一个时辰左右,才到了青木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