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夫人愣了一下,冷哼一声说道:“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你知道郑兴隆是什么身份吗?”秦筝说道。
甘夫人闻言,心神猛烈一颤,“你已经查到郑兴隆?”
“郑兴隆被廷尉府拿下,你便应该知道,他什么都会招的!”秦筝淡然说道。
甘夫人冷哼一声,“所以逆今晚上过来,莫非就是来问罪的?”
“你觉得自己无罪吗?”秦筝冷声说道。
皇者威严释放,甘夫人心神猛烈一颤,但她却是咬牙说道:“你才有罪,你和赵玉都有罪,你们窃取了我的一切,窃取了属于我儿秦升的一切!”
“先王传位,文武百官皆在,你觉得说这样的话,有用吗?”秦筝说道。
甘谷人闻言,眼中尽是不甘之色,而后软倒在地上。
秦筝道:“郑兴隆是向明轩的手下,而向明轩是巫神教的人!”
“什么······”甘夫人脑袋瓜子嗡嗡作响,这一瞬间,她便明白适才秦筝的话是什么意思。
她竟然成了别人的棋子?
秦筝见状,只是微微摇头,转身离开。
甘夫人脾气暴躁,但并不是聪明人,她不会因为今晚上秦筝的几句话,便会改过自新。
看在甘家的情面,加上她基本上没什么威胁,秦筝自然不会过分追究。
秦筝回去自己的寝宫,不多时谢云萧便回来了。
二人继续商量事情,直到很晚才休息。
向明轩全军覆没的消息,不到几日,便传到楚国都城寿春。
得知结果,楚王怒不可遏,但同时对谢云萧也多了几分畏惧。
损失的人马,数量虽然不大,但都是精兵,对楚国还是有一定影响的。
一时间,朝堂上有了其他的声音。
好在楚王非是泛泛之辈,那些敢胡乱说话的人,皆是被他下了大狱。
在过去的几天时间里面,谢云萧派出去的人,一直暗中跟着寇贵良。
但寇贵良非是泛泛之辈,这几天的时间里面,他几乎每过去两个时辰,就要换一个地方住,就算是在晚上,也是如此。
在咸阳城中,有多危险,寇贵良是清楚的,但他却没有出城的想法。
谢云萧的人,一直都只是暗中看着寇贵良,不管他去什么地方,都从来不阻拦。
而咸阳府衙的人,没日没夜的,都在街上巡逻,显然就是在寻找个寇贵良的踪迹。
如此举动,再正常不过,毕竟寇贵良如今是长信侯向明轩起兵造反最大的漏网之鱼。
转眼之间,半个月的时间已经过去,咸阳府衙的人,用了半个月的时间找不到寇贵良,似乎已经放弃寻找。
三天时间过去,寇贵良不再感知到有人在找他,这才往西边的一处一处寻常巷子去。
在这巷子的尽头之处,矗立着一座寻常院落。
与其他的地方相比,这座院落实在没什么特别的地方。
但也正是因为如此,才没有人去注意。
寇贵良来到院门之前,他深深地吸一口气,整理一下思绪,伸手去敲门,总共敲了五下,前面两下轻,后面的三下重。
过去将近半盏茶的时间,院门才打开,开门的,是个中年汉子,他的修为在六境。
寇贵良走进院子,正对着他的那间屋子,屋门是打开的。他没有走进去,而是跪在地上行礼,“属下见过护法大人!”
屋门口之处,走出来一个面具人,他正是血月教四大护法之一,而寇贵良,则是血月教十二使者之一。
关于寇贵良的一切,显然都只是表面上的。
“你不该来的!”面具人开口,他不论什么时候,总是透着一股神秘气息。
寇贵良道:“属下已经才城中等了将近二十天,官府的人,应该都认为属下已经出城!”
“你凭什么如此认为?”面具人问。
寇贵良却是被问住了,本来这很容易解释,但此时一开口,才发现所有的说法,都是自己所认为的,但谁能保证,他的认为,便是正确的?
与此同时,面具人忽然抬头看向高处,却见那屋顶之上,谢云萧正静静地看着院子里面,他并更没有故意隐藏自己的行踪,也没收敛气息。
也正是因为如此,谢云萧才刚刚到,面具人便发现了他。
寇贵良面色陡然一白,这许多天过去,官府的人的确没有继续巡逻,可谢云萧立刻找来。
这便说明谢云萧一直都知道他的行踪,也早就知道他的身份。
谢云萧的目的,便是要钓鱼。
“既然来了,便下来说话吧!”面具人对于谢云萧的到来,并没有半点惊讶之色。
与谢云萧交手已经不是第一次,若此时谢云萧没来,面具人反而会惊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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