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辈水沧澜,见过雷音寺素绻大师。”独臂公子单手行礼,甚是恭敬,全然不见适才欲霸占女子时那般跋扈模样,不过那双眸之中的恶意却丝毫未敛,行礼之时,透出的阴狠,令得身旁侍从不寒而栗。
僧人收回掌来,双手合十,微微躬身:“水公子安,前日还在望离山庄前相见,没想到今日却在此重逢...水施主乃名门之后,如今却施此等恶行,还望水公子及时收手,回头是岸。”
听得僧人说教,公子面色微变,不过眼珠一转,有了应对之法,只听他冷笑一声,收了礼节道:“大师真是说笑了,水某人只不过离了山庄,行下山采买之事,路过荒郊,见这姑娘孤身一人,忧心她一女子安危,这才想护送同行,却不料她误会了水某人。”
言罢,左右扫视一眼身旁仆从道:“尔等说,是与不是?”
水沧澜仆从几人听得自家公子之言,立时会意,纷纷附和:“是是是,我家公子本就好心...事这小妮子不安好心,却来诬陷我家公子。”
素绻大师早已洞悉一切,但他心怀慈悲,虽是心中暗怒这水沧澜行恶,但还是平复心境,行礼道:“适才这姑娘逃脱之时,贫僧已然看清,孰是孰非,贫僧自会将此一切如实禀于住持与水宗主。”
听得素绻大师欲将此事告知父亲,水沧澜心神大乱,如今英离大会即将召开,江湖名门齐聚望离山庄,如是此事被众名门知晓,自己还如何立足。
念至此,水沧澜本还掩藏的狠辣尽显,不动声色,目光递向身旁仆从,自己则是连忙上前,扶住正行佛礼的僧人:“水某乃是江湖后背,怎能受得大师之...”
‘礼’字尚未出口,一旁仆从身形已动,持有短匕,冲着将将回过神来的姑娘刺将而去,招式之狠辣,直欲取其性命方才罢休。
素绻大师怎是毫无江湖阅历之人,那仆从身形动时,早有察觉,欲回身之时,合十双手却被一人牢牢把住,惊讶抬首,却见水沧澜早已按住自己双手,面上堆满笑意开口:“大师还请受晚辈一礼...”
话音出时,仆从手中短匕已近了毫无武艺傍身的柔弱女子身前。
眼见女子就要丧命恶仆手下,素绻大师再无法估计出家人之礼节,只见五彩袈裟疾速膨胀,眨眼之间,蓬勃真气便从袈裟之中喷出,不仅将身前正行礼的水沧澜逼退,更将那持匕刺向姑娘的恶仆震退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