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不明白吗,只要是待在你身边,我就不会再开心,永远不会再开心了。”
无力地低声讲完话,却没注意到身后的人,什么时候一点点加紧了拥抱她的力道。
“曼曼,你真的一点旧情都不念了吗?”
她闭了闭眼,讽刺:“我又何曾对你有过感情呢?”
她喜欢的那个人,温柔,体贴,虽然偶尔会有些强势,但并不是不能沟通。
有时候也会有些小坏,但他知道什么叫尺度。
他知道什么叫尊重,也懂什么是呵护。
他会在她遇到坏人时毫不犹豫地跟她站在同一战线,也曾一次次地对她许下会保护她的承诺。
可是那个人,好像从来都没存在过。
虚假的像挂在荷叶上的露水,风一吹,就没了。
现在的这个他,又是谁呢。
她好像从没接触过他,却已经匆匆忙忙嫁给了他。
“没有过感情,是我理解的那个意思吗?”
他抱着她的手,已经在微微颤抖。
她咬牙,干脆做最后了断。
“是,我从来就没喜欢过你。”
那个被我喜欢过的人,不过是你伪装出的假象。
“要不是你当初仗势欺人,我根本不可能跟你产生任何关联。”
要不是被你逼迫,我不可能会嫁给你。
“和你在一起很痛苦,每一天都很痛苦,一分一秒都不快乐,一呼一吸都是折磨。”
回忆越是快乐甜美,越是显得现实这样讽刺。
傅景行,你为什么要变呢。
你明明已经改变,又为什么还要拖着我不放。
“我们的婚姻再持续下去也不过是延长彼此的痛苦。傅景行,别固执了,放手吧。”
放手吧,放过我,也放过……你自己。
身后的男人久久没话,静候片刻,他松开了抱着她的手。
“在我二十六岁那年,我遇见了一个人,她的熠熠光华,惊艳了我贫瘠的人生。
我用了很多方法,最终得到了她。她很好,比我想象中的还要好。
我想与她缔结一生之誓,跟她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我曾经以为,她也会跟我有同样的想法。”
他松开了抱着她的手,无力地跌坐在沙发上,仰望着她柔弱却决绝的背影,声音苦涩。
“但是她没有,她与我在教堂里盟誓,却又在我的怀抱中告诉我她要毁约。”
黎荆曼静静地听着,眼眶里涌入热浪。
傅景行低声说:“你让我想想吧,让我好好想想。”
她扶着楼梯,但觉浑身失力,艰难地把力量搭在扶手上,径自回房。
他突然在她身后又叫了她一声:“曼曼,我们之间是真的不可能回到过去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