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回自己家跟做贼一样?”
黎荆曼做了个禁声的手势:“小声点,别吵醒了他们。”
她拉着傅景行回她自己的房间,傅景行低头看了眼她牵着自己的小手,唇瓣勾唇,跟在她后面回了房。
这是他第一次进她房间,自然要好好地打量几眼。
小仙女的房间不算太大,甚至还没有傅家的厨房大。
那么小的一个房间里,放了一个梳妆桌,一个衣柜,一张床,一扇窗,天花板上正对着窗的方向,还挂着一串风铃。
床头,挂着一幅梵高风格的油画,色彩浓烈,和她其他偏清淡风格的装饰形成鲜明对比,却又格外的和谐。
傅景行目光在那幅油画上顿住,眼中闪过一抹奇异的光彩,低声问黎荆曼:“你竟然还留着?”
黎荆曼疑惑地看过去:“这幅画有什么特别的吗?”
傅景行把她搂进怀中,眼神炽热的几乎要把她吃进去:“这是我送你的。”
黎荆曼抬头看了眼那诡异的画风,有些疑惑:“这是哪位大师的作品?”
傅景行语气得意:“我画的。”
黎荆曼:“……”
她又看了眼那古怪而扭曲的图案,忽然有了些不详的预感。
“画的什么啊?”
傅景行郑重地告诉她:“是你。”
他低头看向她,漂亮的面孔上喜悦浮动:“你收到这幅画的时候把它从头批评到尾,表现的十分嫌弃,我还以为你会扔掉它呢,想不到竟然偷偷挂在家里。”
黎荆曼再次难以置信地看了眼那副线条扭曲而诡异的东西,这是她?
因为没记忆,她回到家以后没乱动过房间里的任何物品和摆设,看到这副画后虽然觉得有点怪,但还以为自己是买回来辟邪的!
结果傅景行告诉她这是他画的她????
小仙女的表情有短暂的崩裂:“……你怎么会想到送这样的礼物给我?”
傅景行勾唇凝视着那副画,语气自豪:“情人节啊,陆灼说……咳,正常来讲,情人节不都是要送画吗?
外面买的多没诚意,所以我就亲手画了一幅送给你。”
黎荆曼又默默地看了眼那副画,心塞得厉害:“那时候我嫁给你了吗?”
傅景行越看那副画越心花怒放,心潮汹涌澎湃,喜悦满满溢出。
他不是喜欢克制的人,一般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今天也不例外,直接把人搂过来狠狠亲了一口。
“那时候我们才刚好上。”
黎荆曼果断把他推开,拿袖子擦被他亲过的脸:“怪不得,如果相处的够久,我一定会当面告诉你,这幅画很难看。”
傅景行闻言挑眉,笑容妖孽:“老婆,你当时的确是当面告诉我这幅画很难看。”
黎荆曼:“……”
傅景行又说:“你不喜欢画,却还是把它装裱挂了起来,说明作画的人对你很重要啊。”
他捏了捏她下巴,垂眼凝视着表情一片凌乱的小仙女。
“你当时对我的喜欢,绝对比我能想象到的多得多。”
黎荆曼纠结地看一眼他,又看一眼画。
真的假的?该不会这男人趁她失忆编故事骗她的吧?
或者是她恰好觉得房间太温馨,缺个吓人的辟邪呢?
傅景行有了新发现,开始自发地在黎荆曼的房间里翻箱倒柜,找跟他有关的痕迹。
黎荆曼无语地坐在床上盯着他,但她心里也有些好奇,自己到底都有什么跟他相关的过往。
一边纠结地觉得自己不至于留着那么多跟他有关的东西,一边又忍不住期待他能真的再找出来一些。
还真让傅景行给找出来不少,只是都有些奇奇怪怪。
几张来自陌生国家的明信片,一条水墨色彩的发带,还有一个……猫咪挂件的项链。
挂件的款式很熟悉,就是傅景行头像里那只住在金丝笼里的猫。
傅景行拿着那些东西给她解释。
“这些是我出差时寄给你的…
这个是我们旅游时买的…
这个是我找米兰设计师按照你的尺寸定制的,你也说不喜欢,一次都没戴过…”
黎荆曼困惑地接过那些东西把玩,心里却什么都想不起来。
傅景行却仿佛透过它们,看到了两人最好最和谐的那段时光。
他又在黎荆曼梳妆桌上的抽屉里找到了一封封面没有字的信,小仙女在认真地拿着那个项链把玩研究,他也就放心地拆开了那封本该属于她的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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