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医生这才发现病房里竟然不知何时多了个女人,她注意力全在傅景行身上,竟然没看到她。
黎荆曼因为和傅景行之间的争执,面色冰冷,眼眸锐利。
女医生笑容有些僵硬,想要把手中的东西递给黎荆曼。
“原来傅夫人也在,是我失礼了。”
黎荆曼抿唇,不接:“我不是学医的,做不了这种事。”
傅景行目光冷冷地注视着她:“你忘记我刚刚的话了?”
他的话?他的哪句?
黎荆曼冷眼看回去,傅景行勾唇,用手做了个掰断的动作。
黎荆曼浑身一寒……
骨科医生……
深呼吸,她走过去,接过了女医生手里的医药箱。
话几乎是从齿缝里挤出来的:“怎么做?”
女医生被她这模样吓得心惊。
怪不得傅景行并不像外面那些有钱人一样到处拈花惹草。
想不到家里的老婆不仅好看,还管得这么厉害。
其实换药是很简单的一件小事,她用最简洁的语言快速叙述了一遍,在黎荆曼记下来具体步骤后,头也不回地跑了。
医生办公室,一群小护士正翘首以盼的等着,见她回来,一窝蜂地迎上来,眼睛里全是好奇。
“怎么样,怎么样,傅先生的身材好不好,皮肤是不是也像他露在外面的那样白?”
女医生擦了把冷汗,语气无力:“傅先生的太太来照顾他了,你们都散了吧,那女人看着就是个厉害的,才不会给你们可趁之机。”
“傅太太?”
她这么一说,那些小护士更来劲了。
“我之前在网上看过新闻,据说是个毕业没多久的学生,在学校时就跟傅先生搭上了。”
“对,好像还是什么校花来着,不过网上没有照片,你见到她了,好不好看?跟我比又如何?”
女医生忍不住看了问话的那个护士一眼,然后发现人跟人真是不能比的,本来觉得还行的一个小护士,一对比……
她不忍心说实话打击人:“干什么呢你们,医院倒闭了?没事可干了?都在我办公室围着做什么?还不忙你们的活去?”
病房,黎荆曼拿着医药箱皱眉看向傅景行。
“你能不能自己脱衣服?”
傅景行语气淡淡:“怎么伺候人还用我教你?”
他自己脱衣服,手臂动作会牵扯伤口。
黎荆曼咬牙朝他走过去,傅景行却突然站起身,身体反应快过思考,黎荆曼本能地后退了一大步。
傅景行冷眼看着她:“反应那么大做什么?我现在活着都费劲,还能把你怎么着?”
说着,他走到床边坐在上面,口吻微嘲:“过来脱衣服吧。”
心底的阴影不是一天两天就能消散的,黎荆曼不愿意跟他解释,走到他面前伸手去解他衬衫上的扣子。
单薄的衬衫剥落,上面果然带了一丝血色,黎荆曼自己都没注意到她已经在不知不觉中放轻了动作。
傅景行在衬衫褪下后配合地趴伏到了床上,方便黎荆曼给他上药。
健美的背脊,肤色白皙,是养尊处优的细腻。
一道约莫十厘米的伤口以一种刺目的暗红陈列其上,格格不入。
黎荆曼抿了抿唇,虽然他对她很差劲,又跟她父亲的死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
但一码归一码,他的伤是替她受的,如果当时他没扑过来,她真被那些杀人放火的歹徒带走,后果不堪设想。
傅景行的伤口在两人撕扯时又裂开了,鲜红的血渍渗透出伤口,黎荆曼拿着纱布细心清理。
也许是她的动作太柔,也许是因为黎荆曼这个人的身份本身就已经能带给傅景行不一样的体验,纱布蹭过他已经逐渐开始愈合的伤口时,竟然让傅景行感受到了一股轻微的痒。
他抱着枕头,难受地唔了一声。
黎荆曼下意识地停住了手:“我弄疼你了?”
本能的紧张是骗不了人的,傅景行被她激怒的心情缓和许多:“没有,你继续。”
换完药,重新缠好绷带,黎荆曼又在傅景行的指挥下帮他穿衣服。
傅景行坐在床上,低头看着黎荆曼专心为他系扣子的模样,微微挑眉。
陆灼那小子总算是办了件人事。
穿好衣服,见傅景行神色还算是比较正常,黎荆曼抿了下唇,终于问出了她心里的疑惑。
“陆灼把我带来的时候有把我的手机交给你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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