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荆曼睁开眼睛,温水包裹着她的四肢,身体上的不适减轻了些。
抬头就见傅景行在一边看着她,他在这干什么?
“你出去,别在这里盯着我。”
她语气有些烦躁,醉酒让她短暂的忘记了跟傅景行之前的一些不愉快,她没那么怕他了。
但噩梦的阴影挥之不去,她现在看见他就觉得烦。
当初她落进坏人手中,被敲碎手指,虽然跟他没有直接关系,但整件事也是因他而起。
可偏偏,坏人有权有势,又有他的包庇,她无权无势,无法寻求公道。
这些糟心事,她本已努力遗忘淡化了,不想让不好的回忆一直折磨自己。
但事实就是事实,哪怕她想淡化记忆,可身体上确切受过的伤痛和至今无法痊愈的手指却时刻都在提醒着她,这段糟心的往事是真实存在的。
她一个学钢琴的,这辈子都无法再弹出一首完整的曲子了……
黎荆曼痛苦的垂下睫毛,摇了摇头,不想让自己被这些不好的情绪左右。
傅景行仍在心里翻浪花呢,哪怕看她态度不好也没跟她纠结这个事,在黎荆曼不耐烦的脸色中捧着她的脸又亲了两口,步伐轻快地出了浴室。
门外,程逊之咣咣砸门:“傅景行,你起来没,你跟陆灼今天怎么回事,一个两个的,怎么都一上午没动静。”
傅景行懒洋洋地走到门边,把门打开:“别砸了,门被你砸碎不要紧,我老婆胆小,你可别吓着她。”
程逊之嘴角抽搐,结了婚的男人都是他这样的吗,三句话不离他老婆,生怕别人不知道他娶了媳妇似的?
正巧,隔壁的门也开了,陆灼光着膀子打着呵欠出门,揉了揉眼睛:“早啊,兄弟们。”
迷迷糊糊看见傅景行,刚才还有些涣散的目光,顿时变精神了:“嚯,战绩斐然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