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不知道你对外面的女人不感兴趣。”陆灼无奈道:“你对女人不感兴趣,但你老婆未必对海豚不感兴趣啊。几百只海豚一起在海面跳舞的场面可是难得一遇的,你不喜欢,你老婆可未必。”
陆灼到底还是会揣摩人心,傅景行的确对冲浪不感兴趣,但如果能让黎荆曼开心点的话……
“我考虑考虑。”
最近他跟黎荆曼的关系的确有些紧张,需要个契机缓和。
电话另一边,陆灼笑出了声,谁能想到,曾经那个对女人一点兴趣没有,把台洲所有名媛几乎拒绝一个遍的傅景行,结婚以后竟然成了个妻奴?
傅景行不理会他,挂断电话后直接往门外走。
黎荆曼这么久没回来,不会出什么事了吧。
门外不知何时飘起了浅浅的细雨,雨丝也就牛毛大小,但很密集。
隔着层雨幕,傅景行一眼就看到了坐在不远处的凉亭里,怔怔地看着景物不知道在想什么的黎荆曼。
她最近真的瘦了很多,画一样清美的侧影,单薄的让他皱眉。
“我如果不来接你,你是不是准备在这里坐一晚上?”
黎荆曼正庆幸这场突如其来的雨为她的不回别墅找到了正当理由,耳边就又响起了那让她畏惧的声音。
她下意识地站起身后退了一步,仓促抬眼时,眼中带着抹惊恐。
傅景行跟她的距离不算近,他举着把黑伞,冷着脸站在雨中,精致的脸上没什么表情,黑沉的眼波明明在看着她,却又让她猜不透他此时的情绪。
黎荆曼怕极了他,但也不会否认,这人的外表是极具欺骗性的,带着致命的吸引力。
黎荆曼在打量傅景行的时候,傅景行也在沉沉地看着她。
他就有那么可怕,哪怕她只听见声音,都能吓成现在这副模样?
雨中的空气本就闷热,在傅景行的沉沉注视下,闷热加倍,黎荆曼几乎感觉自己要窒息。
“傅景行,我在厨房说的话,希望你能好好考虑一下。”
她咬牙,拿出了置之死地而后生的勇气。
声音放的很轻,在微微的细雨声,乍听仿佛是在说什么情话。
只是那话里的内容……
他眼中掠过一抹嘲讽。
这就是他的妻子,他怕她淋雨,打着伞接她回家,她却宁肯一直站在原地也不会向他迈出一步。
不仅如此,她还张口就是离婚,几次三番,试探他的容忍底线。
他到底还在期待什么?他倒是也想对她温柔些,但有用吗?
早在两人还没结婚时,他就悟出来了,像她这么个性格,他如果不逼迫她,恐怕永远都不会得到自己想要的一切。
傅景行大步走到黎荆曼身侧,强行拽住她的手臂把人扯到了自己的伞下,强迫她跟他一起前行,往别墅的方向走。
她竟然还不死心,还想着离婚的事,这让他烦躁,刚因为她跟傅千语的谈话生出的那点柔情,消耗殆尽,声音冷了下去。
“老婆,早在我们第一次行夫妻之礼那天我就告诉过你,我们不会离婚,永远不会离婚。”
黎荆曼因他的话想起了以前的记忆,肩膀颤了下,死死地咬住自己唇瓣,用疼痛警告自己,不要再回忆那些不该想的东西。
傅景行看到黎荆曼瞬间变得惨白的脸色,他又怕她完全失去希望,从而做出什么伤害自己的事,怎么着也得给她点盼头吧。
于是他自嘲地笑道:“不然你换个念头,别总盼着跟我离婚了,盼我早死试试?说不定等你丧偶那天,就能跟夏洛书在一起了呢?”
黎荆曼有两件事一直想不通,一件是傅景行表面明明是那么温柔斯文的一个人,为什么本性却跟他的表象完全相反,行事风格强势到让她从骨子里胆寒。
另一件是,他为什么总要抓着夏洛书不放?
“这是我们两个人的事,跟夏洛书有什么关系?”
黎荆曼皱眉,她十分不理解,她跟他之间的问题早就不是一天两天了,可为什么,每当她试图跟他沟通,他就会把夏洛书扯进来?
她与夏洛书之间,到底是不是清白的,他不是早就亲自验证过了吗?
可为什么,为什么他却仍是要这样,一次又一次地,用夏洛书的名字,拿出来编排她呢?
傅景行听到黎荆曼的反驳,眼眸里掠过一抹寒光。
都到这时候了,她还试图在维护那个男人吗?
“黎荆曼,你认清楚谁才是你丈夫,以后不许当着我的面提他的名字。”
他加大了钳制着黎荆曼手腕的力度,扯着她大步往别墅走,心中怒火和妒火交杂。
又在看到黎荆曼为了离他远点,半个身子都露出了伞外后,冷着脸,把她用力扯到了身边。
他们两个,到底是谁先提起的这个名字?
黎荆曼被他的贼喊捉贼气的不轻,傅景行却已经拉着她进了别墅的门,看样子是准备直接回卧室。
联想到厨房那一场撕扯,黎荆曼吓得什么都不顾了,拼命挣扎,想甩开他的手。
“傅景行,你把我放开……”
傅景行脸色更冷,由拉变成了拽,把她拽到自己怀中,捏着她的下巴看着她惊恐的神情,正要说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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