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我又没亲你,哭什么。难不成是心疼我?”
傅景行面色虚弱,墨色的眼珠却十分亮,灿如星子。
“还没跟我好呢,就先学会心疼人了?”
黎荆曼终于想起来这人是多么恶劣,心里的那点愧疚淡去,但终究留了薄薄一层,让她讲话也留了点情面。
“傅景行,你能像个正常人一样吗?”
傅景行见她终于有了反应,伸出手就在她笔直的比鼻梁上刮了一下。
“什么叫正常人?”
这个动作亲昵而不轻薄,他之前也做过几次,黎荆曼都没什么反应。
今天却在他温润的手指摩挲过她肌肤的同时,尾椎微微地麻了一下,她红了耳朵,不悦地抿唇,朝着病床示意。
“你是病人,需要休息,回你的床上去。”
傅景行难得听话,乖乖地躺上了床,黎荆曼看着他不似平时,在嫣红唇瓣映衬下更显苍白的面颊,猜想他现在一定是很疼的,之前的没正形不过是看她愧疚的强撑,她心里越发难受堵闷。
傅景行偏偏在此时,握住了她的手,与她十指相扣。
黎荆曼挣了下,傅景行故意闷哼了一声:“嘶……好疼。”
黎荆曼立刻忘记了挣扎,紧张地问他:“你怎么样,要不要再叫医”
傅景行眼底掠过笑意,微微蜷起身体,一副虚弱的模样:“曼曼,你还没告诉我,你还在生气吗?”
黎荆曼眼神复杂地看着他,唇线抿得很紧,一言不发。
傅景行握着她软绵绵的小手,也不再说话,侧躺着用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她。
也不知过了多久,他闭上了眼睛,安静地睡着,黎荆曼动作轻慢地想收回自己的手。
甫一动作,傅景行立刻就睁开了眼,直直看向她:“曼曼?”
黎荆曼表情有些许不自然,眼睛清清凉凉的与他对视:“时间不早了,我要回学校。”
傅景行立刻起身:“我送你。”
黎荆曼的眼睛看向他身上,傅景行会意地安抚她:“放心,已经不疼了。”
黎荆曼仍然拒绝:“你在这休息吧,我不需要你送。”
傅景行摇头:“公司还有商业交流,我不能一直待在这。”
他维持着跟黎荆曼十指紧扣的姿势:“一起走吧,我的车还在你们学校。”
黎荆曼听他这么说就没再推拒,抿唇跟他走出了病房,傅景行走在前面,直奔收费口。
黎荆曼叫住他:“医药费我付过了。”
傅景行闻言面色没变,没有非要跟她算清这笔小钱:“改天请你吃饭。”
黎荆曼忍不住低头微微笑了:“你还敢跟我一起吃饭?”
傅景行诧异地看着她脸上的笑容,眼中飞快地掠过一抹惊艳,又很快被眼中漫上的笑意遮掩下去。
“敢啊,又不是吃刀子,我还能怕了你。”
两人坐上出租车,出租车司机纠结地看了后视镜一阵,忽然猛地回头:“傅景行?”
黎荆曼紧张地盯着前方的路况,瞳孔都大了一圈:“师傅,小心看路,开车的时候不要走神!”
傅景行好笑地看着她惊慌的模样,忍不住伸出手摸了摸她的头。
黎荆曼啪地打开他的手,冷漠扔出四个字:“招蜂引蝶。”
司机也在意识到自己失职后立马恢复了认真工作的状态,闻言不好意思地笑笑。
“真的是傅先生吗,我们一家都在买傅氏银行的理财,之前也总在电视上看您的新闻采访,没想到能有一天见到您本人……”
这人竟然知名度这么高?
傅千语在学校行事还算低调,大家都知道她家有钱,但并不清楚具体有钱到什么地步。
黎荆曼更是很少关注学习以外的事。
傅景行被认出来后神色如常,简单地跟司机聊了两句,期间在得知对方最近在买理财产品时,略微说了点内部消息,指点了这人两句。
司机千恩万谢,在下车的时候说什么都不肯收路费。
黎荆曼在吃惊的同时,也终于get到了一个重点。
傅景行,傅千语,傅氏银行的傅……
她之前在听到傅景行这个名字时就不耐烦地恨不得捂起耳朵,怎么可能认真听,今天才是第一次,明明白白地意识到,这个人的身份。
黎荆曼在意识到这人是谁的同时,下车后立刻借着傅景行稍微卸力的当儿,脱离了他的手,面无表情地跑到了距离他一米多的地方。
“傅先生,今天的事多有得罪……”
她客客气气一句话刚要出口,傅景行就皱着眉打断了她。
“你又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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