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莞收回目光,心底有些哭笑不得,随即正了正声道,“这么看来,徐仵作还年轻,徐仵作本并非贱役,又读过书,霍大人眼见得是要重用徐仵作的,等将来有机会,徐仵作可往巡理院寻个职位,从将来或许还能帮着老百姓伸冤问案。”
徐河眼底一亮,可那些本来就是贱籍的人不同,他至少是良户出身,且大周除了科考之外还行察举制、世官制,只要他踏实肯干,霍怀信再给他一二机会,秦莞说的这条路不是不能走,他曾经也想过,可心中却没底,如今被秦莞这样一说,心中不由得生出无限的希望来。
“是,在下想到的最好的路也是如此,多谢九姑娘吉言!”
秦莞闻言有些失笑,“徐仵作虚心向学,亦勤恳,定是可以的。”
徐河差点就想给秦莞鞠躬长拜了,心中更是莫名的信服秦莞,秦莞尊口一开,他便真对自己自信不少,“拜谢九姑娘吉言,拜谢……”
将所有的骸骨整理完时间已经不早,这时霍怀信从前院大步而来,许是在外面不好说话,霍怀信将燕迟和秦莞几人请到了一旁的偏堂之内。
“知府大人,怎么了?”
徐河小心翼翼的一问,霍怀信气哼哼的道,“下毒之事查不出来,开药的是钱百韧,拿药的是两个小奴,熬药的是他们院内自己人,最有可能的是那两个小奴和熬药的,可是审了一天,这四个人硬是不开口,板子都打了三十了!”
燕迟蹙眉,“若真是有害人之心,也不可能轻易说出来,只是这几人有何动机?”
霍怀信苦笑道,“就是这里十分奇怪,今日那两个家奴世子殿下和九姑娘都看到的,说是自小就在秦安院子里的,很多年了,然后那两个送药的,也是秦府的家生子,爹娘皆在秦府之内,按理来说,越是家生子越是不敢谋害主人的,可是钱百韧也没理由下毒啊。”
霍怀信气的大喘气,燕迟略一沉吟,“或许还有别的线索我们没有找到,我总觉的这件事和二姨娘有关系,明日我的人会带回来杨县的消息,到时候看有无线索。”
顿了顿,燕迟又问霍怀信,“秦安呢?”
霍怀信苦笑,“还发着疯呢,闹得太厉害了,说适才都咳血了。”
秦莞拧眉,咳血便十分厉害的病症了,足见中毒已深,不过秦莞并没打算再去看秦安,只道,“我的药至少要等一日才有效果。”
霍怀信忙道,“这倒没什么,反正等了多日了,无碍,只是那幕后之人总是没有头绪,不知道接下来她还会不会再做什么。”
秦莞点点头没说话,霍怀信呼出口气,抹了一把脸,“既然如此,今夜把最开始当值的那拨人撤出去,世子殿下也该回侯府歇一歇了,连着两天两夜,别说,下官都有些受不住了,府里的守卫不可放松,我们先缓一缓。”
所有的衙差忙了两天两夜,却是再不停换人的,霍怀信和燕迟却没有离开秦府过,霍怀信也是胡子拉碴一脸疲惫,燕迟虽然看不太出,可眼底也生出了几点血丝。
燕迟点点头,“正该如此,不急这一时。”
所有的尸骨皆已整理好,全部被堆放在了西边院子里,眼看着夜幕降临,霍怀信和燕迟先后离开了秦府,虽然如此,秦府之内仍然是衙差满布。
秦莞回了汀兰苑,刚用过晚膳,姚心兰却到了院门之外。
姚心兰多日从未来过汀兰苑,这忽然的到访让秦莞有些惊讶,姚心兰一边进来一边笑道,“这两日府内太乱,我都不得出来走动,听说知府大人和那位世子殿下离开我才敢来转转,天色也晚了,不知去何处,便来你这里坐坐。”
秦莞扶着姚心兰落座,“大嫂是该每日多走动一番,我这里有前几日新摘得桂花做了茶,给大嫂沏一杯?”
姚心兰拍拍手,“那感情好。”
墨书也道,“小姐见到九小姐心情都好了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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