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过《穆斯林的葬礼》吗?”
“什么?”
“没什么。”马哲突然觉得提及这本书有些不恰当,不过隐隐感觉她的家庭与该小说有着某种关联。
“时间不早了,我该回去了。”
王晓楼似乎有些不舍,道:“能陪我多聊会吗?”
马哲从忧郁的眼神里看出孤寂和荒漠,也难怪,成天关在秀楼里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时间长了正常人都能憋出毛病来。看了看表道:“那就再陪你聊十块钱的,多出来另行计费啊。我还没吃饭呢,伙食费另算。”
女人是种很神奇的动物,尤其看待异性,不会以相貌取人,也不会以财富衡量,而是心的温度去感应。倘若站在面前的男子让她产生某种感应,不在乎高富帅,哪怕矮穷矬也会奋不顾身。
再者,女人看似柔弱,叛逆起来比男人都疯狂。直线型思维方式驱使做出许多匪夷所思的事情。苏夏为了爱情在大学时嫁给远在西藏当兵的李波,龙莎莎为了周谦跑到加拿大生孩子,舒娜不顾王铎冷落,死乞白赖地追随着……
反观男人,在做出某种决定时会思前顾后,相对理智。也许这就是男人和女人的不同,尤其在爱情观上,她们更相信直觉。
马哲的帅气,幽默和才气,潜移默化在触动着王晓楼。或许不是爱情,异于友情的升华。
王晓楼起身进入卧室,掏出一百元放到马哲面前道:“陪我聊五十的,剩下的五十让你待会吃饭。”
马哲被她的可爱逗乐了,故意道:“我的胃口大着呢,五十块哪够啊。要不这样吧,你教我击剑,以后陪聊免费。”
“你不是要学跆拳道吗,怎么又要学击剑了?”
“我觉得击剑更帅气。”
“好吧,不过这两天不行,我爸正关我禁闭呢。”
“为什么?”
“我不听他的话啊。”
马哲无法理解,道:“都啥年代了,这是封建陋习,必须剔除。”
王晓楼看得很开,道:“国有国法,家有家规,我爸也是为我好,并不怪他。反正我平时也不出门,关不关一个样。”
“对了,艾溪说国庆节自驾游去西藏,邀请你一起去。”
“啊?”王晓楼眼前一亮,喃喃道:“真的吗,我可以和你们一起去吗?”
“当然了,你放心,所有一切费用我包了,人去就行。”
王晓楼平静的心变得凌乱起来,马哲的这个提议打乱了她原有的生活节奏。过了一会儿,脸憋得红彤彤的,拼命摇头道:“不,不,我去不了,你们去吧。”
“为什么,怕你爸不同意吗?”
王晓楼沉默许久道:“我连坞州城都没出去过,你相信吗?”
马哲点点头道:“艾溪和我说了,不过有些不相信。”
王晓楼眼睛望向别处,慢悠悠站起来道:“我爸从小看管我特别严,不让和陌生人说话,不准未经他同意私自外出,我知道他为我好,可……”
“为什么?”
王晓楼半天道:“我妈年轻时跟别人跑了,他害怕我也步入后尘,呵呵,有些可笑。”
马哲没有笑,愣怔在那里。
“我母亲也是京剧团的,唱的是花旦,年轻漂亮,追求者不少,结果嫁给了我父亲。我五岁那年,她突然就消失了,一直到现在都杳无音信。她不要我们了。所以,我父亲小心翼翼地守护着我,生怕再失去。”
马哲听完,心里不是滋味,果然家家有本难念的经。王晓楼在讲她母亲时,眼神坚定而倔强,看不出丝毫伤感。一时间,不知该如何宽慰。
这时,门外传来一阵咳嗽声。王晓楼顿时警觉起来,脸色凝固仔细一听,道:“不好!我爸回来了。”
马哲连忙站起来,颇为紧张地道:“那怎么办?”
“别慌!”
王丹青喝得醉醺醺地回来了,对老妇人道:“小婉在吗?”
老妇人点头道:“在楼上呢。”
王丹青没再说话,径直往楼上走来。听到脚步声渐行渐近,马哲的心都快飞出来了。王晓楼眼疾手快,指了指卧室小声道:“快去藏到后面,千万别出声。”
马哲刚闪进去,王丹青推门进来了。
王晓楼淡定自若道:“爸,你回来了?”
王丹青红着脸看到一把凳子挪出外面,四处瞅瞅道:“谁来过?”
王晓楼平静地道:“你觉得谁会来?”
王丹青放下疑虑坐下道:“小婉,知道错了没?”
“我做错什么了?”
“为什么背着我偷偷去拍什么宣传片,经过我同意了吗?”
王晓楼梗着脖子道:“爸,我也是成年人了,应该有自己的想法和自由。没经过你同意是不对,但你不能禁足。我在宣传京剧艺术……”
“住口!”王丹青一拍桌子愤怒地道,“你这是在宣传吗,简直是糟践。告诉你啊,以后绝对不允许私自活动。另外,我和李团长说了,从今往后京剧团也别去了,安心在家吧。”
“为什么?你凭什么剥夺我的自由,难道最后一点希望都不给吗?”王晓楼激动地道。
“不是不给,而是今非昔比。”王丹青道,“这两天我饭局不断,几乎都在谈论你的事。甚至有的公司提出要签约,这怎么能行,你是一名京剧演员,老老实实待在舞台上,其他的想都别想。等过了这段时间再回京剧团。”说完,起身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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