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活了一天一夜,马哲终于累垮了。自己都不知道如何回家的,不过他没有白付出。
昏昏沉沉醒来后,发现自己躺在床上,起床来到客厅不见艾溪的踪影,坐在沙发上活动了下酸痛的筋骨。
又是黑夜,房间里静悄悄的。习惯了艾溪的存在一个人反而不适应,看了看表,已是九点多。本想打个电话,想了想放弃了。寄人篱下借住,和她又没什么关系,何必干涉私生活,没必要。
上了个厕所来到厨房翻腾了一番,煮了包方便面坐在餐厅狼吞虎咽吃了起来。似乎想到了什么,去卧室拿上手机,看到王晓楼发来了两三条短信。
“马哲,真对不起,我为今天早上的迟到深表歉意,请原谅我。”隔了半个小时又发来一条:“收到我的短信了吗,请回话。”最后一条只有哭脸的表情。
看到此,马哲不由得笑了起来。尽管遇到一些不可抗拒的因素,天公作美,总算顺利拍摄完成了,轻松了不少。回道:“我刚睡醒,你睡了吗?”
没想到王晓楼很快就回了过来,发了一连串省略号。
马哲懒得发短信,直接拨了过去。
王晓楼许久才接了起来,声音沙哑地道:“为什么要打电话,发短信不行吗?”
马哲笑了笑道:“你以为是谈恋爱的小情侣啊,早过了那个时代了。另外,你的声音很好听,就像百灵鸟似的。”
“你见过百灵鸟?”
王晓楼的思维总是那么单纯,让人接不上话。马哲回道:“你就是百灵鸟。”
王晓楼咯咯笑道:“不问我今天早上为什么迟到吗?”
“都过去的事了,再提有什么用。何况那是你的私生活,我无权过问。”
王晓楼许久道:“行了,你没生气就好,我挂了啊。”
“等等!”
“还有事吗?”
“周一来一趟公司,我们签一下合同。”
“再说吧。”
“你很忙吗?”
“呃……不忙,因为我还没考虑好。”
“宣传片都拍了,还考虑什么。”
又一阵沉默,马哲主动问道:“对了,明晚你在俱乐部吗,我想跟你学跆拳道。”
“说不来,看心情吧。”
“那行,你早点休息吧。”
挂了电话,马哲靠着椅子上望着五彩斑斓的吊灯,王晓楼如一抹岁月的光痕在他手心上留下记忆。这不是爱情,而是一种欣赏,因为共同的爱好碰撞出的火花,绚烂的烟花照亮了一池繁花,而她是最纯洁的那朵茉莉花。
花语是无声的,却胜于言语的表达,情感的流露以花为媒,或许更能传神地体现某种境界的层次感。一种淡淡的空灵,一抹渺渺的清香,一曲悠悠的老歌,一池娓娓的繁花。
丁香花是他和赵雅的爱情见证,酸涩的初恋最终没有扛过冬季的严寒,尽管她已离去,而它还静静地绽放着。孟瑶喜欢腊梅花,欺霜傲雪,不是冰冷的记忆,待到雪融时,她会回来吗?
梁媛更像是蔷薇,热情,美丽,执着,顽强,对爱情的执着让人不可思议。有时候,马哲很害怕见到她。想起当初的诺言,一阵心悸。如果给不了她完整的爱情,似乎不公平。
正胡思乱想着,门开了。艾溪喝得醉醺醺进来,把高跟鞋一飞,摇摇晃晃打着赤脚躺在沙发上大喘气。
马哲见状,走到跟前打量一番道:“你这是跟谁喝了,喝成这样子?”
艾溪用手臂遮挡着眼睛,身体上下起伏着。可能她酒精过敏,身上一片红,手臂上还有大块的风疹。
肝功能好的人吃完酒很快挥发,而体质较弱的人扩散到皮肤表层,更为难受。马哲连忙去卫生间拿了块湿毛巾盖到额头上,又倒了杯水放到旁边小声道:“你没事吧?”
艾溪已处于昏迷不醒,痛苦地呻吟着。马哲有些束手无策,她的酒量不是如此啊,那天喝了跟没事人似的,今天这是怎么了?
犹豫了半天,马哲决定把她抱到床上,或许睡一觉就好了。推了推道:“能起来吗,回卧室睡去。”
艾溪已是鼾声四起。
马哲无奈,双手轻轻地掖到身子下抱起来,喃喃道:“喝酒的女人可真沉啊。”
抱进卧室放下来,马哲感觉右手湿湿的,打开灯一看,满手是血,差点没晕过去。
这是咋了?
艾溪翻了个身转过去,马哲一下子明白了。急忙跑到卫生间洗了洗手,思量着该怎么办。抓耳挠腮想了半天,想不出什么好办法,总不能直接上手吧。
来到卧室轻轻推了推,道:“快醒醒!”
半天没反应。
马哲实在没招了,想起了老同学苏夏,事不宜迟打了过去。
苏夏似乎能猜到什么,接起来慢吞吞道:“你又咋了?这次是孟瑶还是赵雅?”
“我去!好长时间不联系就不能问候一下?”
“得了吧,没事的时候你能想起我?鬼都不信。哦,一有事就想起我来了,成什么了,我是你家保姆啊。再说这个点打电话你确定是问候?”
面对苏夏的机关枪,马哲耐心地听完,嘿嘿一笑道:“你是我亲妈,成了吧,说正经的,你现在忙不?”
“忙呢,正值班呢,马上还有手术,肯定走不开,有什么念头乘早打断,我可不替你擦屁股。”
“擦屁股的事还是我来吧,真的找你有急事,能来一趟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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