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是早上着凉了,还是心累了,马哲回到家感到浑身发软,站都站不起来,躺在沙发上阵阵眩晕。
他累了,确实累了。慢慢地闭上眼睛,强忍着泪水,而心脏如同被人死死攥着一般疼痛。痛过之后,失去了,远走了,麻木了……
一上午时间,手机不停地响着,他懒得理会,瞪着大眼睛望着天花板。
回顾与孟瑶走过的点点滴滴,时而清晰时而模糊,到最后,什么都想不起来了。
一阵剧烈的敲门声让他从遥远的天际回到了现实,第一直觉以为是孟瑶回来了,他顾不上穿鞋冲到门口打开门,兴奋地道:“瑶儿,我知道你会回来的……怎么是你?”
梁媛看到马哲脸色极其难看,抬手摸了摸额头一惊一乍道:“啊!你怎么烫得这么厉害,快回去躺下。”说着,架着马哲回到沙发前,也不问发生什么事,翻箱倒柜找了起来。
“你不是在京城吗,怎么回来了?”
梁媛没有作声,倒好水将药片递到嘴跟前道:“麻溜的,先把药吃了。”
“问你话了,听到没有?”
梁媛瞪了一眼道:“我还以为你跳楼了呢,活着就好,别自寻短见。”
“你在说什么?”
梁媛虽不知发生了什么事,基本上能猜个大概。一本正经道:“马哲,你***给老娘振作起来,别一副半死不活的样子,有什么大不了的,她瞧不上咱,咱还瞧不上她呢。”
马哲惊诧地道:“你都知道了?”
梁媛直勾勾盯着他道:“你的眼神已经出卖了你。”
马哲突然笑了起来,起身喝下药道:“媛儿,你错了,我不会像上次一样了,我是打不死的小强,天塌下来还有个子高的顶着,老子值得半死不活吗?”
梁媛噗嗤笑了,捶了一拳宽慰道:“这样就对了,老娘追了你这么多年,不知被你打击过多少次,那次死去活来了,一次都没有。有些事不是强求的,本来你和她就不是一个世界的人,偏要走到一起。长痛不如短痛,告诉她,爷不陪你玩了。”
每次与梁媛在一起,不管心情有多糟,总会豁然开朗,变得舒畅起来。马哲笑了笑道:“谢谢你,还专程从京城赶过来,我很感动。”
梁媛瞥了一眼道:“真以为回来看你啊,别自作多情了。我回来陪我爸过中秋节,顺便过来猫一眼。万一不过来,就等着明天看新闻了。新闻标题是某某小区某个人因情跳楼自杀……哈哈。”
“一边去,我才没那么傻呢。”
梁媛起身四处看看道:“你不是要去我那住吗,收拾东西啊,要不我帮你收拾?”
真要离开,马哲多少不舍。另外,他还存有侥幸心理,万一孟瑶那天回来了,而自己却离开了。道:“再等等吧。”
梁媛盯着看了许久,能明白他的心思。歪嘴道:“好吧,你啥时候想过去就过去。对了,听说你爸妈都来坞州了,住在哪,我想过去看看。”
“你就别添乱了。”
梁媛理直气壮道:“我又不是看你,管得着嘛。算了,你不说我自己打听去,先走了。”
“喂!你真去啊。”
还没说完,梁媛已关门离去了,马哲无奈地摇了摇头。
梁媛这么一出现,他的心情稍微缓和了些,拿起手机看了看,于影打了七八个电话,还有徐宏伟和艾溪。心里一紧,立马回了过去。
“马助理,你怎么不接电话啊,急死人了。”于影在电话那头焦急地道。
“怎么了?”
“您赶紧来鼓楼店一趟,工商局说我们售假货,要关门停业整顿。这会儿,徐经理正与他们斡旋呢。”
马哲腾地坐起来,道:“好,我马上过去。”
以最快的速度赶到金诺鼓楼店,门口围着一大堆人在翘首观望,叽叽喳喳地讨论着:“原来这里也售假啊,以后再也不会来这里买东西了。”
“可不是嘛,还以为质量有保障,看来天下乌鸦一般黑,哎!还是新开的店,我看距离倒闭不远了。”
听到围观群众的讨论,马哲心里不是滋味。拨开人群快步走进去,来到一楼食品专柜,看到一群穿制服的人正在从货架上卸东西,而徐宏伟在一旁满头大汗解释着。
马哲走上前道:“徐经理,这是怎么回事?”
徐宏伟看到马哲,松了口气道:“马助理,您可算来了。工商局的同志非说我们销售假酒,这不是栽赃陷害嘛。”
一个穿制服的中年男子盛气凌人道:“别血口喷人啊,说话注意点。我们没有证据能查你吗,你敢说这酒是真的?”
徐宏伟铮铮地道:“同志,我们进货都是严格的渠道,从正规厂家直接拿货。而且每个环节都有专人把关,绝对不会出问题的。”
“别和我解释了,拿事实说话,全部下架待会局里。”
马哲大致听明白了,上前道:“同志,能借一步说话吗?”
男子回头嫌弃地道:“你是谁?”
徐宏伟解释道:“这是我们金诺国际的总裁助理,艾总不在,暂由他主事。”
男子不屑地道:“能主了事吗?”
马哲笑了笑道:“当然可以。”
男子强硬地道:“那行,下午到工商局处理吧。另外,你们不能再营业了,立马停业整顿。”
马哲虽刚到金诺,但对供货渠道一清二楚。而且控制相当严格,绝不可能混进假货。拿起一瓶酒仔细瞧了瞧道:“同志,你说我们售假,有证据吗?”
男子冷笑道:“没有证据我们能来查你?”
“那证据呢?”
“懒得跟你废话,回局里处理。”说着,指着旁边的徐宏伟道:“赶紧让顾客全部出去,我们要贴封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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