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团火焰缓缓凝聚成了冠冕的样子:“滚吧,顺便提醒你一句,你们正在经历的事情可没有那么简单。”
“若你真正绝望之时,深渊的恩典永远会为你留一个位置,坎瑞亚的荣光会笼罩任何一位愿意加入吾等大业之人。”
“呵,小肚鸡肠的家伙,当场就在我身上用一个离间计恶心我?”
黑袍的身影消失,而火焰的冠冕也逐渐消失。
地下深处的一个祭坛之外,某位头戴冠冕,胸前挂着一串勋章的魔物,或者说坎瑞亚人扭头,看向了一旁端坐于王位之上的金发少女。
“殿下,你的智慧宛若至高的恩典,就连天上的那些不公者都不及您的万一。”
“针对璃月的行动确实需要延后,至少不应该是这个时间。”
“摩拉克斯隐藏得很深,就连那个疯子家族都在璃月隐藏了太多东西。”
“荣光若想在地上燃烧,至少不应该在璃月点燃火星,这会让我们的大计受到难以想象的阻碍。”
“我们有其他的选择,至少不应该选择一片难以攻克的土地,这会平白无故加剧力量的损耗与牺牲。”
“除开绝云间及市井之中隐藏的仙人之外,顾家依然有仙人级别的战力存活于世,贸然行动确实会遭致灾难。”
“以那位谋略无双之人的算计,看到一个还存活于世间的顾家人,那么很可能在其他地方还隐藏着更多。”
“这一次前来虽说是为后辈讨一个公道,但实际上的目的很可能是帮助摩拉克斯探取情报。”
金发少女右手缓缓拂过王座的扶手:“璃月隐藏了很多,上个时代的蒙德之王也从元素轮回当中挣脱出来,甚至掌握了更强的力量。”
“如果不能选择这两个地方,难道你还要让我再耗费大量时间选择一个全新的地点,延误我们的大业?”
“......这,公主恕罪,我只是在思考如何用更小的代价点燃荣光的火焰。”
魔物单膝跪地:“虽说我们身怀诅咒,但是每一次的暗澹都会加剧臣民们终焉的进程。”
“荣光之下,若是只有公主殿下您一个人高举天理的头颅,身边没有万千子民欢呼并以举国愿力为您加冕,这将会是一场遗憾。”
“我对这样的遗憾没兴趣,但你说的对,若是荣光再现,吾等身后若是一个臣民都没有,那样的复国又有什么意义。”
荧轻轻挥手:“关于地点的选取,交给你了。”
“殿下放心,就算璃月和蒙德不行,那个新神刚刚上任,已经忘记了‘人’之本质的国度,也绝对能够成为让我们轻松渗透的目标。”
魔物自信仰头:“毕竟,我们所掌握的知识,才是世间的真理!”
“另外,那个收容了吾等部分遗民的国度似乎也有人隐藏在璃月准备行动。”
“若是璃月遭逢大难能够将那位岩神的部分底牌逼迫出来,那将会是最好的局面。”
“荣光的火苗,或许能够从不止一处点燃!”
空间裂隙打开,黑袍刚一接触到地表的空气,就不免得咳嗽了两声,然后下意识地抬手看了一眼自己的皮肤。
“嗯,没变黑就行,强行催动第二下镇世岩枪果然有些勉强,看来我也没多少时间了。”
《控卫在此》
黑袍人坐回去,然后闭眼胡思乱想。
“怪老头,笨老头,老爷子,单身岩......”
一只温暖的大手轻轻覆盖在了黑袍人的脑袋上。
“你刚才说什么?”
“没什么,我在说老爷子你可真的是太帅了。”
钟离的右手逐渐用力:“但刚才似乎我感知到的东西不是这样的。”
“另外顺便一提,不久之前小三秋才用这种话来敷衍我,你也想被我摁进土里么?”
“那您还是去摁他吧,我都一把年纪了,摁我是不是有点不太合适。”
黑袍人将小袋子递给了钟离:“从他们手里坑来的新芽,虽然对我没什么用了,但是怪老头你应该用得到。”
钟离左手接过袋子,右手轻轻摸了摸黑袍人的脑袋。
“你,唉,我只是让你去给他们一点教训,没让你做多余的事情。”
“嘿,得了吧,我可是知道的,您这边对这东西的需求似乎也挺大。”
黑袍人得意一笑:“您只不过是想让我到下面呼吸一下新鲜空气,看看能不能缓解一下我身上的痛苦罢了。”
“不然给他们一点教训这种事情大可不必由我出手,您肯定还有其他手段可以用对吧。”
“唉,不愧是怪老头呢,您的行事风格真的是太温柔了,如果我是女儿身的话一定会不管不顾嫁给......唔唔唔!”
钟离面无表情地捏住黑袍人的脸颊:“想去找若陀住一段时间吗,想的话我可以安排安排,到时候把你装进棺材里让小三秋运过去。”
黑袍人疯狂摇头,钟离这才将手松开,饶过这小子一命。
“别乱来了,估计有些人正在猜测你下去的真实目的,他们压根就不会相信我是让你去给他们一个警告的。”
“但如果你有些事情做得过火了,说不定他们真的会出手对付你,深渊教团隐藏的神秘力量不少。”
“坎瑞亚,坎瑞亚,嘿嘿。”
黑袍人冷笑两声:“五百年前要不是抽不开身,巨渊那摊浑水怎么说我也要凑过去,只能让后辈冲在最前面,真是我这种老东西的失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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