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三秋从怀里摸出了一堆驴皮阿胶糕以及其他大补气血的东西,然后一股脑地塞进了嘴里。
残心骨笔此刻已经贴在了他的手上,或者说笔尖已经刺入了他的手臂当中,贪婪地汲取着他体内的鲜血。
“没让你吸那么快!”
顾三秋放下补品,抄起了一旁的龙鳞盾牌直接给了残心骨笔一下。
“你是什么注水放水的数学出题老师吗,给我抽慢点听见没有!”
被盾牌上厚重的龙王气息刺激了一下,残心骨笔相当从心地放慢了吸血速度,维持了一个能够让顾三秋保证自己还能控制神通不昏迷的地步。
“所以说啊,这种邪派路数还是得少用一些。”
顾三秋咬牙切齿地控制着纸人神通向外扩张,有些三玄会的成员所任的职位让他都有些心惊肉跳。
总务司负责签发文件的小官,港口记录货物吞吐量及种类的一个小头目等等,都是这种看上去没什么太大的地位,但却能够有着“谋私”权能的职位。
举几个例子,比如说签发文件的小官,这东西就像是交上来需要老师批改的作业一样,文件的签发总得有个先后顺序什么的。
如果你很急的话,按中给负责这个项目的小官塞一点摩拉请客吃个饭什么的,。
没品一点的,说不定还请一个姿色尚可的姑娘坐在人家的大腿上,用小嘴喂他吃饭喝茶什么的,然后晚上炮火连天,就为了能够让和他有关的文件早点签发。
再比如,港口记录货物的那位或许只是负责一小片区域,但是在他那一小片区域,他就是这方面的唯一真神,数据都是从他那里流出去的。
这和做假账差不多个原理,只要他能够抹得平数据,到时候璃月港进了点什么危险物品,或者说有什么机密级的战争器具被偷偷运出去,这其中都有一大笔摩拉可捞。
如果说只是一些普通人在这些职位上任职的话,或许顾三秋愿意相信他们只是为了给自己牟利。
但是三玄会的人坐在这个位置上,而且一待就是待到官方规定的职位任职期限,甚至连续三代都是三玄会的人在这个位置上,顾三秋相信他们只是为了赚钱才怪。
“嘿嘿,还好这一次选的是纸人神通,不然的话说不定还给你们这帮小兔崽子给混过去了。”
顾三秋狞笑出声,因为曾经的原因,一旦涉及到和三玄会有关的话题,他现在就特别不开心,非常不爽,而且是那种不爽到想要把那些家伙给直接干碎!
百足之虫死而不僵,客观而言那是因为昆虫有神经节这种构造,但是对于一个想要自己死的势力而言,放任哪怕一个成员逃出生天,那都是对自己的生命不负责!
对于三玄会,可能一部分七星想的就是把他们打败,然后剩下的人该进监狱进监狱,该划进某些神秘部门就划进去,这才是一个合格的掌权者的作风。
但是对顾三秋而言,他想要的才不是那一句简简单单的“诛首恶”。
他全都要!
一个都不放过!
“让我看看,你们这些家伙究竟在什么地方。”
顾三秋闭眼,一道道若有若无的经文从他的精神世界当中散出,就连尚在作战的某位大佬都下意识扭头看向了他的方向。
“好久,好久,没听过了。”
一个祟神抓住机会直扑而来,但是绿色的长枪却后发先至,比刚才更加利落的青光将其击杀!
经文浩荡,顾三秋的精神世界当中,一部部经文,秘诀甚至是谕令形式的文字不断出现,在他的精神核心处凝聚出了一个个身影。
这些身影似乎是发动了某种神秘的力量,原本已经繁多到无法计算的纸人记忆,在这些经文凝聚出的力量帮助之下,正在如流水线操作一般进行筛选!
纸人大军尚在行动,但是这一次,所有的纸人都不是被动地吸收其余人选,而是所有纸人都在行动!
底层身份的纸人开始默默地朝城外移动,而那些在三玄会之内稍微有些身份的家伙,则是同化着一个个联络人甚至是上级。
“纸人纸人,一纸为人。”
“无名无誉,秤下黄灰。”
“阴差之食,狱火尘烟。”
“若问来世,十八落幕——”
璃月港的天空隐隐约约响起了这一首似是而非的歌谣,就连萍姥姥都有些忍不住皱起了眉头,身旁的药炉翁毛都已经炸了起来。
“这小子在做什么?”
月海亭内,某个律法咨询事务所里,群玉阁当中,都有人下意识地抬起头来看向了天空。
这首歌谣,是什么意思?
轰!
一道仅存于修行之人精神世界当中的轰鸣声响起,就连药炉翁和萍姥姥两位,都在这一声轰鸣之下往后退了半步,身上一些细小的黑色烟尘被震出了体外。
众多修行中人收到了惊吓,当他们抬头看去的时候,只能够看到一杆散发着阵阵香味,仿佛通天彻地长枪立于天空。
而那一首无论是字词旋律都奇奇怪怪的歌谣,自然在这一柄由烟雾凝聚而成的长枪的镇压之下再无声息。
长枪溃散,其中的经文和呢喃也在这个时候钻入了萍姥姥的耳朵里。
“呵呵,真是,久违了的音调啊。”
萍姥姥抬头看天面露笑意:“我知道他在干什么了。”
“这只是普通的经文而已吧,虽然对于凡人而言很珍贵,但对于顾家而言应该不算什么,你知道他在干什么?”
药炉翁有些不解,他平常有很多事情要忙,对于这一代奉香人的了解程度肯定没有萍姥姥那么高。
不过,这也并不妨碍他的好奇心就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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