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然选择了这条不归路,老子也并没有什么可后悔的。”那人摇头苦笑:“今日,老子注定难逃一死,也注定会遗臭万年,成为万妖震的耻辱。可是,如果老子能告诉你背后主使者,你能答应老子一件事吗?”
“无论如何,我今日都绝不可能放你离去。”
“哈哈哈,,,,,,”那人大笑:“老子也曾经算是响当当的角色,又岂是贪生怕死之辈?即然做了,老子就再也没有求存的打算。只是希望金猿山主看在妖主的份上,莫要为难白家。”
卓君临脸色不由一黑:“这件事情我不能答应你?”
这个时候卓君临心中满是无奈。
白傲天死在自已的手里,一个父亲向杀害自已亲子的凶杀复仇,这本来就是无可厚非的事情。
如果换作自已,也绝对会和杀了自已亲人的凶手拼命。
从本质上来说,眼前这人这么做,是在规则之外,却又在情理之中,,,,,,,
这种情况,很难说他做的错了,甚至任何人在遇到同样的事情,都很难再有理智的情绪和判断,,,,,,
“金猿山主,来吧,与老子痛快一战。”那人长笑:“能和老子那不争气的儿子一样死在你的剑下,也算是一种解脱。”
卓君临眸中却多了一丝犹豫,一丝无奈,只感觉自已真真的有些懵逼了。
“放心,在我身死道消之前,自会将我所知道的一切都告诉你们。”那人大笑:“我只是想要一个成全。”
卓君临的目光落向了虫母。
“这是你自已的事情,无论你是否应战,本宫都不会过问。”虫母长叹:“这是你自已的因果,也是你自已应当选择的道路。”
“或许现在的你还不会懂,人生之中,总有太多的无奈。”虫母长叹:“这人也曾是一条好汉,走到这一步全都是他自已选择的因果。作为一个万妖城的强者,他是失败者。但作为一个父亲,他所做的一切都无可厚非。纵然在大是大非上白家都有亏,但最终却未曾失了自已的气节。”
卓君临闻言不由眼睛一亮。
求死一战,是这人最后的尊严,也是最后的执念。
“你即求死,我便陪你战个痛快。”卓君临眸中满是清明,再无半分迟疑:“白傲天作恶多端,残杀普通将士,于我们修行者而言已犯下了大忌。就算他不死在我的手中,也会遇到其他的强者将其灭杀。”
那人苦笑摇头:“我也是修行者,何尝不知道其所作所为,只是一直狠不下心来清理门户,如今天儿已经身死道消,对于那些曾经的受害者来说,也算是有了一个交代了吧!”
卓君临不由一愣,继而摇头苦笑。
突然那人一声长笑,身形直向着卓君临电射而去。
本来以那人的身份,更已是步入仙王境,面对一个小辈时怎么也不应该抢先出手。然而卓君临的战力已远超同阶,又是生死恶战,那里还有半点身份可言。
那人所思所想,却是只想早点结束这场闹剧,无论是胜是负,早些脱离这满是肮脏的世界,,,,,,
卓君临一声狂喝,身形猛然暴涨。
三道身影并立,身后巨灵身影显现,长剑猛然划出。
此时,卓君临已用上了自已最强的战力。
出于对对手的尊重,卓君临竟是一次性拿出了自已所有的底牌,以狮子搏兔之力,强势出手。
对于眼前这个微微有些拘搂的敌人,卓君临却是怎么也再恨不起来,只有以自身最强的手段,以自已最强的杀伐之剑,为其送行。
在卓君临出剑的那一刹道,九道身形闪过,无形剑意划过长空,那人的身影在剑光之中化成阵阵齑粉,消散于无尽之间,,,,,,
“为什么要冐险?”
青衣女子看着卓君临,现在已经实在不想多说什么了,这些年以来青衣女子也不是没有多次提醒卓君临,可是卓君临这个家伙似乎从来都没有将自已的话放在心上,这么些年以业,卓君临行事仍是我行我素惯了,根本就没有将任何事情放在心上。
“我想试试。”
卓君临一声长叹:“难道遇到一个想弄死我的敌人,而且还是有这样能力的人,所以我想试试自已的极限究竟在那里,至少,,,,,,”
后面的话卓君临没有再说下去,可是卓君临相信青衣女子肯定已经明白自已的意思,自已想要做的事情,其实也是有足够的理由。
“你倒真是不怕死?”
青衣女子一声冷笑:“那怕是我,也从来都没有见过比你更能作死的人,不仅杀了白傲天,更是直接将白蟒尊者往死路上去逼。白家有这样的反应其实并不奇怪,因为你不死的话,白家就得死。”
“这是白家做贼心虚而已,其实我手中根本没有任何的证据,也没有任何可以扳倒白家的理由。只不过是白家做的事情太过了,最终才演变成了这样的情况,他们若是不来行刺,我还真找不到任何的理由来对付他们,现在白家自已送上门来,倒真是一件不错的选择。”
“你,,,,,,”
青衣女子不由愣住了。
那怕是青衣女子也没有想到卓君临居然会这么做,以自身为钓饵将白家引入局,然后再以这种方式扳倒白家,,,,,,
到底这是得有多么疯狂,才能想得出这么疯狂的举动?
纵然是青衣女子也曾见到过许多疯狂无比的生灵,却也从来没有见过比卓君临更加疯狂的生灵。这个家伙为了达成自已的目地,却是连自已的性命都不打算打了,这种举动光是想想就让感觉到绝望的那种。
可是,卓君临这个家伙却一次又一次疯狂的在这种生死边缘不断的出手,难道他真的不知道自已这么做很有可能将自已陷入万劫不复之中的吗?
一但有任何一点点的失误,都有可能让自已死无葬身之地?
“其实我知道自已面对的是什么,也想过这么做之后会有什么样的后果,可是即然已经做好这种打算的时候,我就已经没有将自已的生死放在心上。那怕最终的结果有可能是身死道消,可是我却从来都不后悔这么做。”
“这,,,,,,”
青衣女子面色不由一沉,却终是没有多说什么。
即然卓君临能这么说话,那么必然是早就已经做好了应对一切的准备,只是青衣女子实在没有想到卓君临竟然疯到了这样的地步。
那怕是凌无期或者是冷风,也从来都没有像卓君临这般疯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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