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本就于理不合。
甚至,这样的情况完全可以说是大不敬。
然而,天帝始终就那么坐在天帝宝座之上,脸色却自始至终都没有任何的变化。就算是诸神的神情已变得异常的难看,天帝仿佛也根本就没有看见。似乎所有人的一切,都和自已没有半点关糸一样。
卓君临走到大殿正中,弯腰向天帝行了一礼:「父帝。」
两个字。
仅仅两个字。
可在诸神却不由同时张大了嘴巴。
刚才我们听到了什么?
父帝?
卓君临称了天帝为父亲?
这关糸是从那论的,又是什么时候的事情?
但是诸神看向天帝的时候,却发现在天帝似乎有些老神在在,根本就没有注意到发生了什么一样。现在就那么看着卓君临,神情间却似是有了一丝欣慰的神色。
「好了,朕今天实在有些累了,有什么话以后再说吧。」天帝一声长叹:「今日朕让卓君临前来,不过是想让诸神与朕的这个义子认识一下。以后,他就是朕的第十一子,虽然非是朕的嫡亲骨血,但朕不会亲疏有别,将来,,,,,,」
天帝的话没有再说下去。
可是眼神却在这一刹那间变得凌厉起来。
甚至在这个时候,天帝看向诸神的神情之间,那一种似是含而未露的眼神,却让在场诸神都不由大吃一惊。
意思,诸神自然是再明白不过。
能在天庭之中混到这个份上的神明,又有那一个不是心思玲珑之辈?
天帝之言,意在警告,,,,,,
浩翰星空,黑暗长存。
如果说这个时间有什么东西是亘古长存的,那么也就只有这浩翰星空和黑暗,因为这都是任何生灵未曾真正了解过的东西。
未知,有时候就是永恒。
夜空下,一袭白衣走到了星空尽头,神色落莫。
那怕只是看一眼那道身影,就会给人一种极其孤独的感觉。甚至能让人感觉得到,那道身影之间,似乎带着一丝犹豫。
在这黑暗的星空尽头,白衣人神情越发的难看起来。
「难道,真的是天要亡我不成?」白衣人一声长叹,声音却似是带着一种颤音:「原本,老夫以为只要神族天庭不灭,有了功德金池里的灵液,老夫就可以与世同存。可是,为什么会在这个时候功德金池里的灵液全都没了?」
似是在喃喃自语,又似是在向着星空诉苦。
星空中,自然没有人会回答白衣人,更不会有任何生灵来回音白衣人的话。就好像在这整个世界,都已人陷入了无声的世间,那怕只是一点点的声音,也永远都不会发出。
「素民长老。」
一声长叹,自星空深处响起。
可是这一声长叹,似若是整个世界都在颤抖一般。
那怕这里是星空尽处,可是那仅仅只是一声轻叹,却已经让白衣人神色疾变。
这位白衣人,却正是素民长老,只不过这个时候,素民长老自已整个人都不由如临大敌。眼神之中闪过一丝阴沉,神情间却已经变得异常的难看起来。
此时此刻,素民长老的眼眸之中,也不由闪过了一丝凌厉。
「谁?」
「我是谁,难道素民长老不清楚吗?」星空深处的声音长叹:「你我本就是同宗同源,只不过素民长老是先我出世而已。混沌规则即将再次混乱起来,素民长老来此,不就为了看看我会在什么时候出世吗?」
「你真的已经开始有自主意识了?」素民长老的脸色不由疾变。
甚至在这一刹那间,青衫老者似乎是见到了世间最不可思议的事情,神情变得异常的难看起来。
「素民长老,或者是说,我应当称你为第三位天命者?」那声音冷笑:「其实你心里应当早就明白,这一天终究是会到来的。现在你又何必故作惊讶,在我的面前做出一幅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
此言一出,素民长老的脸色不由一变再变。
「这个世间,本就是在血与乱中才会一步步展显风华,也才能让我们这些生灵活的更有生机。」那声音冷笑:「现在,正是我们大家补充生机之时,又何必做出一幅大惊小怪的样子?又或者说,你已经想好了怎么面对从这个世间消亡。」
素民长老的身子不由一震,却是再也说不出半个字来。
甚至在这一刹那间,素民长老的眼眸之中,竟是直接闪过一种惊骇神色。
「素民长老。」那声音越发的阴沉起来:「如果你实在下不了手,那就应当清楚自已将会要面对什么。到那个时候,别怪我没有提醒你。」
「我不同意。」
一处密境之中,九个大黄长袍的年轻人一个个暴跳如雷。
九个年轻人气息都十分悠长,修为极其强大。此时他们一个个怒火滔天,更是一个个如同是一座座燃烧起来的火山,似若是能焚尽世间的一切。
清一坐在十人的面前,眼中带泪。
「我看父帝是老糊涂了,不过就是一个人族小兔崽子,凭什么和我们平起平坐?」其中一个身材强壮的年轻男子咧嘴一笑:「他又何得何能,敢在凌霄殿前称呼父帝。现在要是他站在我的面前,看我不活撕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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