沾染了人族生灵的鲜血,总不能当做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有些血债就得要用血来偿还。曾经犯下的过错,总不能连个交代都没有便直接一了百了。
「人王,你陪我再闹一场天宫如何?」凌无期似笑非笑。
「闹天宫?」
人王的眼睛不由亮了起来。
对于这种事情,人王天生就有一种兴奋感,不管究竟需要面对的是谁,只要能有架打,尤其是这种带有破坏性的事情,人王最是喜欢。
「这次想怎么闹?」人王两眼放光,神情间满是兴奋,活脱脱的就是一老流氓:「这次是砸南天门还是天帝的凌霄殿?」
「不打架。」
「不打架?」这回却是轮到人王直接懵圈了。
即然是要大闹天宫,又怎么可能会不打架?
「这一次,我只需要你在天宫之上耍赖打泼就成。」凌无期一声冷笑:「而且,要把动静闹的越大越好,我好借此机会,会一会天帝。」
「天帝?」
众人不由暗自一惊。
如今的佛帝早已被天帝下狱,按理说现在事情也应当告一段落。在人族提出要为先贤立碑著传之时,天帝已然做出让步。现在若是再揪着佛帝之事不放,反而只会显得他们这些人族老祖有些不依不饶了,,,,,,
「佛帝虽然有野心,但依我想来,未必便会有那么大胆量来谋取各族。」凌无期轻轻一叹:「而且这一次,佛帝的所做所为属实让人有些难以理解,若是不能解开其中的关键之处,只怕纵然是将佛帝处死,也难安那些人族冤魂之灵。」
众人脸色不由同时疾变。
听凌无期话中的意思,难不成在佛帝背后,还有其他人不成?
卓君临醒来时只感觉眼前全时漆黑一片。
全身上下似是如若淬骨重炼了一般,那怕是以卓君临的坚毅,此时也几乎忍不住要失声惊呼。可是自已无论如何张口,却是根本吐不出半点声音。
然而随着卓君临的醒来,竟是不由自主的呛了一口。
自已,就似是躺在水中,被浸泡了起来一般。
躺在不知名的液休中,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刺骨的痛快似是渐渐消失,那一股已然不知道痛了多久的骨骼,竟然渐渐不再对那丝痛苦抗拒了。
而卓君临自已,只感觉自已整个人开始晕晕沉沉,似是要再次沉睡过去一般,,,,,,
不知道究竟是自已六识已然麻木,还是自已早已失去了所有的知觉。
那股万蚁酌噬的痛苦,竟然却是那样的让人怀念。
可是那股令人无法忘却的痛苦,现在却是卓君临唯一保持清醒的源头。或许在一股痛感消失的时候,自已很有可能就真的会沉沉睡去,忘了过去与曾经,,,,,,
一想到此,卓君临却是急忙用尽自已最后的一丝力气,狠狠的咬上了舌尖。
「啊!」
卓君临痛的连声怪叫。
这一次,他竟然直接叫出了声音。
甚至在这一声厮吼声中,全身上下的痛感在这一刹那间消失的无影无踪,继而全身上下似是有使不完的力气。隐隐之中,全身上下游走着无法控制的力量似是要喷涌而出,直似是要打破自身身体的所有壁磊。
这样的情况,卓君临以前也遇到过一次。
当日自已在魔族手中重创,几乎被打的魂飞魄散,整个人都被打的千疮百孔。正是毒魔以自已的蚀魂腐骨之毒为自已重塑肉身。
而这一次,卓君临却是再也想不起究竟发生过什么,整个人都感觉似是在快要散架的时候重新组装了一遍。那些足以让任何人都失声痛呼的痛苦,就似是发自于灵魂的声音,那怕是以卓君临的意志力,竟是也根本无法控制自已的神经,,,,,,
久违的力量游走于四肢百骸之间,浑身上下似是有使不完的力气,,,,,,
这种感觉实在是太美妙了!
「主人,你醒了?」
一个奶声奶气的声音响起,却是让卓君临心中都不上大吃一惊。自已的那一声伤势,纵然是青衫老者那样的大能者也都说过,也不青衫老者自已之外再无任何人可以救治。可是现在的情况,却让卓君临心中都不由升起一阵狐疑,,,,,,,
黑暗渐渐消退,一个粉嘟嘟的小男童自黑暗中走出,手中提着一盏灯笼,却是说不出的诡异。尤其是在看到了那小男童与当年的自已长的一模一样之时,卓君临一时之间不由觉得亡魂皆冐。
这到底是在那里,自已又为什么会在这里?
眼下的情况,那怕是以卓君临的胆大包天,现在也不由觉得自已似是如同见鬼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