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惜泪脸色不由一黑。
这话怎么听着似是在嘲笑人一般。
在这个世间,从来都只有最强大的种族才能掌据世间众生的生死存亡,也只有最强大的种族,才能算得上这世间最可怕的族群。
「人族的真正可怕之处,从来都不是他们究竟有多强大,而是他们那种永远都打不垮冲不破的精神意志。」天帝长叹:「那种可怕的精神意志,无论是神族,魔族,妖族,甚至就算是鬼门也从来都不曾有过。只要他们还有一个人能活在世间,他们就永远都不会放弃。无论面对什么样的敌人之时,他们都会以自已最强悍的资态应敌。」
「这,,,,,,」
「别看人族看似一盘散沙,争斗不断。」天帝一声长叹:「可是在面临外敌的这个问题之时,却从来都没有任何一个人族会有半分含糊。他们可以放下自已的私人仇怨,也可以放下自身的确切利益,甚至是放弃他们自身的性命。任何一族都做不到,因为任何生灵都有可能会有自已的私心,也会有那不切实际的想法。」
此时,天帝的眼眸之间满是浓浓的忌惮之色。
就好似,现在的这些言语,就是天帝最不愿提及的过往。
「人族,从来都不是什么善男信女,自古如此。」天帝摇头苦笑:「没有外敌之时,他们或许会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争斗不休,或许也会因为自身的利益不择手段。可是人族在遇到了大是大非的问题之时却绝不会有任何一个退缩的人。因为,他们从来都不会再允许自已跪在别人的面前,谁要是敢向他们伸手,他们就绝不会眼睁睁的看着什么也不做。」
天帝声音很沉,也很凝重。
虽然这此话是在与何惜泪说,却似乎又是在提醒何惜泪什么。
何惜泪脸色阴沉,神色间不由露出了一丝异色。
天帝,竟是如此忌惮人族?
到底人族曾经做过些什么,又或者是人族曾经经历过什么,才能让天帝如此的对人族不放心?
「陛下是想要驱虎吞狼,坐收渔利?」
何惜泪脸色不由更加难看起来。
虽然明知道有些话不是自已现在的身份可以说的,可是现在何惜泪心中却有一种根本无法压制的愤怒。纵然明知道这些言语很可能会激怒天帝,可是何惜泪却已经不在意了。即然天帝已经有了这种心思,纵然是将其怒斥一番,又有何不可?
站的位置高了,就有可能会迷失在云层之间。
越是在高峰之上,便越是需要时时警醒。
明知道天帝现在所为不可取,若是现在却当作什么都不知道,这才是没有尽到臣子的本份。君主有错,也绝不可姑息,是为忠,,,,,,
天帝摇头苦笑:「现在的情况,的确就是如此而已。朕知道何将军心中一定有怨言,可是有些事情即然已经走到了这一步,那就已经没有了回头路。有时候为了达到目地,就算是用些手段,实则又有何不可?」
「这,,,,,,,」
何惜泪的脸色不由变得异常难看起来:「难道,陛下就真的要这么眼睁睁的看着双方势成水火?难道陛下就要眼睁睁的看着,那么多的无辜生灵枉死?难道,陛下就从来都没有想过,一但这件事情暴露了之后,世间众生又会如何去看陛下?」
「不重要。」天帝长叹。
「不重要?」
「世间众生如何看待朕,朕从来都未曾在意。」天帝摇了摇头:「人族是朕心中的大患,佛帝又何尝不是?驱虎吞狼,又有何不可,只要能达到预期的目地,其实很多事情便已经值了。至于以后的事情,谁又能顾得上?」
何惜泪惊呆了。
甚至在这个时候,何惜泪有一种有要落荒而逃的冲动。
眼前的这位天帝,自已宁愿从来都不曾见过,,,,,,,
「卓公子,你究竟想怎么样?」青衫老者明显的已失去了耐心,眼眸之间满是寒意:「有什么话不妨直说,老夫没有心思与你纠缠下去。」
此时,青衫老者心中只感觉有一万头神兽在呼啸而过。
无论是卓君临还是那八位绝巅强者,青衫老者现在都有一种要将他们扫地出门的冲动,可是一想到现在的情况,青衫老者却又不得不压制住自已的满腔怒火。不管怎么样,现在也总不能任由卓君临如此纠缠下去,这个这伙究竟是个什么货色,青衫老者多少还是了解一些的,这绝对是一个吃人不吐骨头的巨奸。
「前辈,你是不是生气了。」卓君临眼眸之中满是认真。
「老夫,,,,,,,」
青衫老者只感觉自已都快要疯了,都已经到了这个时候,对方居然问自已是不是生气了。只要是稍稍有点眼力的人,都绝对能看得出来老夫已经到了漰溃的边缘,又岂只是生气这么简单?
甚至,现在青衫老者有一种要将卓君临生生掐死的冲动。
可是,纵然是心中有再多的怒意,此时也只被青衫老者强行压了下来。
「即然前辈生气了,那这事儿就不着急,等前辈气消了之后,我们再谈论这个问题不迟。」卓君临一声长叹:「当然,就算是前辈不愿意给我们交代,那我们自是也不敢有什么太大的意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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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三十三章共赴族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