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还应当看出别的东西来吗?
「如果,让莫轻狂接替大将军之位,汪将军怎么看?」战孤行目光紧盯在汪若海的眼眸之上:「汪将军是神族第一战将,自卫天歌战死之后,大将军之位一直空缺着。以汪将军在军中的声望和战功,的确是大将军之位的不二人选。甚至现在在军中许多将士看来,汪将军接替大将军之位,一切都是顺理成章的事情。」
「大帅真的准备让莫轻狂接任大将军之位?」
「汪将军若是有意见,不妨直说。」战孤行一声长叹:「我们兄弟,毕竟都是当年从一个死人堆里爬出来的老兄弟,有些话无需有任何的顾虑。」
「那我若不是不同意呢?」
战孤行不由微微一愣:「那本帅也不会改变这个决定。」
「哈哈哈,,,,,,」汪若海突然大笑起来:「那么,大帅问不问我,又有什么意义?」
「可是,汪将军在军中声望很高,如果莫轻狂能有汪将军的支持,必定会在大将军之位上坐的更稳一些。现在的神族,已根本经不起任何的风雨,没有汪将军的支持,就算是本帅将莫轻狂扶到了大将军之位上,也未必能服众。」
汪若海突然目光一冷,与战孤行四目相对:「决定了?」
「决定了。」
「也不更改了?」
「此战之后,本帅会通传神魔战场之上的各族,莫轻狂就是神族新任的大将军。」战孤行一声轻叹:「此次边城之行,本帅也就是为了替莫轻狂造势。」
汪若海连翻白眼。
这死胖子,居然所有的事情早就已经都准备好了,甚至连所有的一切也都早已经安排好了。到了这种时候,你居然还反过来问自已的意见,这打人脸的事情,你倒是干的真是干净利落啊!
你知不知道,你这么做,真的很容易让人恨的啊!
要是你直接说,老子心里还不至于这么不平衡,可是你这么一说,老子本来就有点不太平衡的心越发的感觉到了一些郁闷。
大帅。
呸。
你是大帅你牛逼吗,大家当年不也都是从一个死人堆里爬出来的孤魂野鬼,那时候要不是老子拖着你赶回军营,你以为你能活到现在?现在到了这种时候,你这摇身一变,竟然也在老子面前打起官腔了?
「莫轻狂接任大将军之位,会不会有些太草率了一些。」汪若海终是无奈的一叹:「现在的莫轻狂,虽然的确够惊艳,但毕竟只是年轻人。依我之见,还是需要多沉淀一些时间,莫轻狂现在的修为也只不过是化神境而已,真要坐上那个位置,军中那些将士,却未必会真的服他。」
战孤行看着汪若海,并未言语。
「我这是实话,并无半点私心。」汪若海不由脸红脖粗起来。
「本帅知道你不会有私心,否则也决不会将所有的一切都和你全盘托出。」战孤行点了点头:「你是神族第一战将,更是神族之中最没有私心的镇边大将军。所以这件事情,本帅才会与你商议。」
「我保留意见。」汪若海脸色黑了起来。
「不行。」
「为什么?」
「我们已经没有太多的时间给莫轻狂去沉淀。」战孤行摇了摇头:「这些年来,莫轻狂的所做所为,本帅都亲眼看过。甚至他所做过的每一件事情,本帅也都知道的一清二楚,本帅可以像你保证,莫轻狂所作所为,当得起这大将军之位。就算是他现在的修为境界还很低,但是他所走的路,会是一条能让我们未来都要刮目相看的路。」
汪若海神情不由微变,目光之中闪过一丝异色。
乱军之中,莫轻狂如若一尊人形凶器,所到之处杀得魔族血流成河。
那一身宽松的青衫,却也早已被血水浸透。
战孤行指着莫轻狂的身影,眸中满是无奈的神情:「汪将军,其实这么多年以来,你能走到现在的位置,已是极限。你可以是闯将勇将,甚至有你的存在,你帐下精锐足以横扫一切。可是要论统率全局,你却并没有那样的战略眼光。莫轻狂的长处,就是他的眼界从来都不只是这神魔战场,甚至在有些方面,他所看到的东西,比我们所看到的都要更远。莫轻狂跟在东华帝君的身边多年,耳儒目染之下,自然会有不一样的惊喜给我们。」
「这,,,,,,」
汪若海不由愣住了。
这死胖子,居然把莫轻狂抬的如此之高?
如果不是了解战孤行的为人,只怕汪若海都要以为这死胖子绝对是受了莫轻狂的莫大好外,,,,,,
「行刺杨文君?」都笑听到这句话的时候,只感觉自已整个人都不好了。
开玩笑,杨文君是什么人,如果真是的是那么好刺杀的,这些时间那些各族之中的死士只怕就早已得手。
尤其是在这种时候,人族气势正盛,让自已去行刺杨文君,这不是要让自已往死路上送吗?甚至只需要自已有一点点的失误,就很有可能会是有去无回。
再说,就算自已真的能刺杀成功,那么自已难道还有生还的可能?
大雪山战神的怒火,人间守护者老阁主的震怒,绝不是任何人能承受的起,真要惹出了那两尊大佛,就算是自已逃到天涯海角,也绝对只有死路一条。
青衫老者的脸色不由直接黑了。
这货莫不是被吓破了胆不成,也幸得老夫还没有告诉他人族之中还有魔幽冥那样的大能者在暗中潜伏,否则这家伙岂不是要吓的落荒而逃?
「老夫会暗中协助你的行动。」青衫老者一声长叹:「现在整个人族之中,修为最高的也不过是就是真仙境的修士,绝没有任何人会是你的对手。以你修为,完全可以神不知鬼不觉的将杨文君当场格杀,再悄无声息的全身而退。」
「不行。」都笑脸色更白了。
「难道你不想报仇了?」
「我,,,,,,」都笑脸色不由更苍白了。
报仇之事自然是要报的,可是这和去送死有什么分别?
杨文君固然是自已身陷绝境的始作俑者之一,但毕竟不是明面上的推手。真正让都笑恨的都要发狂之人,却是那个多次将自已逼入绝境的王大狗。
「想要报仇,就得听从老夫的安排。」青衫老者仍是循循渐诱:「老夫知道你在担心什么,但是整件事情之中,杨文君若是说没有起到任何作用,你自已相信吗?你自已想想,将你扳到了之后,是谁得到了最大的好处?又是谁逼死权无谋,将整个人族大权全部抓在手中,让人族成了他的私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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