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子虽然人在神族大营之中,却始终留下了一道分身在莫轻狂的身上,固然是因为自已的私心害怕莫轻狂有所折损。但两族大战之中的所有过程,自已却也都看得清清楚楚,那怕是换成在场的任何一位老将,也都绝对不可能占到任何的便宜。
甚至,老子敢肯定,换作你们之中的任何一人,都不一定能比古莫尘做的更好。
可是,这样的事情,老子也还真不好开口啊。
「秦老将军所言,似乎还是忘记了一些什么事情。」一个冰冷的声音冷笑:「难道莫轻狂之过,秦老将军就一言带过?是不是就是因为莫轻狂的身份,就让秦老将军只敢将所有的过错推到了古老将军的身上?」
此言一出,帐中的所有将士都不由同时色变。
莫轻狂的身份,从来都是神魔战场上所有人的禁忌。
纵然是所有人都知道莫轻狂与东华帝君的关糸,可是却从来没有任何一个人敢真正的说出来。毕竟东华帝君的身份就摆在那里,那可是整个世间都要共尊的大能者,又岂能是外人可以编摆的?
「谁,竟然如此大胆,,,,,,」秦老将军看着自帐外走入的人,一时之间不由愣住。
来人似笑非笑的看着帐中的所有人,却不是莫轻狂是谁?
所有人一时之间都不由目瞪口呆,而且看向来人的神色之间满是错愕。
莫轻狂自已竟然要问自已的罪,这到底是自已的耳朵出现了问题,还是我们刚才都听错了?又或者是说,莫轻狂突然得了失心疯不成?
遇到了这种事情,一般人躲都躲不及,那里还有这种直接自已往上凑的二傻子?
可是,所有人都十分清楚,莫轻狂不仅仅不是二傻子,而且还是一个极度聪明的天才。这么多年以来莫轻狂能在神魔战场上混的风声水起,除了他与东华帝君的关糸之外,本身更是整个神族之中都难得一见的聪慧之人。
「秦老老将怎么不说了?」莫轻狂的甲胃之上仍染着血迹,却直接大刺刺的寻了一把椅子坐下:「想必秦老将军的话,也是说出了各位老将军们的心声吧。即然如此,大家为何不直接说个痛快话来?这一次的两族战场之上,虽然古老将军是名义上的主将,但许多决定,都是晚辈与其共同商议的结果。各位即然问古老将军的罪责,是不是也应当连晚辈一起问责了?」
「这,,,,,,」
秦老将军不由一愣。
问罪莫轻狂,就算是大家有这个心,那也得要有这个胆子啊。
真要是问责莫
轻狂,东华帝君能答应?
虽然明面上各族的绝巅强者都不再过问神魔战场上的事情,任由各族下层将士自已处理。可是这些面子上的话,谁也不敢真的当真。
谁当真,谁就是真的傻子了。
不管,只是手不够长,不够粗。
真要有足够的实力,就可以凌架于一切的道理之上。
「即是问罪,那就问吧!」莫轻狂看着战孤行,眸光之中满是笑意:「这一次,人族与神族之战的失利,主要责任在我身上,与古老将军无关。无论是什么样的责罚,晚辈都欣然接受,甚至无论安个什么样的罪名在我身上,我都认了。」
「这,,,,,,」这回却是轮到战孤行懵了。
小祖宗,你这究竟是想要闹咋样?
这可是议战大厅,可是众将士讨论军情的地方。所有的事情根本与你没有半点关糸,甚至自始至终,也根本没有任何人敢把责任推托到你的身上,你跳出来到底是算怎么回事儿?虽然老子的确知道这些事情根本无法怪罪到你的身上,甚至那怕是自已亲自出手,在面对人族的攻势之下,也绝对只有落败的下场。
但是,战场失利,问责从来都是军中规矩。
可是,你现在跳出来担下了所有的责任,你又让老子咋办?
真要砍了你,后果老子也承担不起。但若是就这么不了了之,神族军法军规何在?这么难的选择,你咋就扔给了老子?
难道,做个糊涂人不好吗?
帐中诸多老将,一个个面面相觑,神色也不由变得古怪起来。
「或许在诸位将军的眼中,我始终都只是一个晚辈,甚至我很清楚,大家允许我进入这个大帐之中,多多少少也是看在东华帝君的面上,对吗?」莫轻狂轻笑:「这么多年以来,晚辈多谢诸位的照顾,但是我即然是神族的一份子,那就应当按照神族的规矩来,千万不能因为我一个人而做些特殊的照顾。」
「我,,,,,,」战孤行现在只想掐死这个王八蛋。
奶奶的腿,你这究竟是几个意思,难道以为老子真的听不出你的弦外之音?
吓唬老子吗?
「神族战败之事,暂且压后再论。」战孤行阴沉着脸,眸光之中满是无奈:「如果仅仅只是八百里疆域之失,还是等到神族渡过了眼前的难关再说。若是能以八百里疆域稳住人族,也并不算是一件坏事。」
说这句话的时候,战孤行自已都感觉到脸红。
你麻,这主帅之位,老子实在是感觉就是个累赘。
「压后再论?」莫轻狂眼中闪过一丝玩味:「行吗?」
「我,,,,,,」战孤行差点直接漰溃。
你到底想咋样?
「你们到是说话话吧!」战孤行的脸直接黑成了锅底:「难道你们不明白这家伙的真正用意?大家有什么异意,那就当面直接说出来吧!」
在场的所有老将都不由愣了。
这样的事情,你让我们这此老家伙怎么开口?
我们只负责发表自已的意见,最终的结果不还是您老拍板才成的吗?
一见到眼前的这些家伙,战孤行差点真接就要暴走:这你麻究竟是一群什么样的玩意儿,竟然把老子卖的这般干净。刚才一个个群情激愤的劲那去了,到头来还不是让老子一个人扛下了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