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阿妹扶起老柳送进浴室,找阿姨清理土拨鼠,又擦了一遍地,好好打扫卫生。
老柳洗了三遍头,又冲了一遍凉,靠着床头没了睡意,郁闷的道:「还好你拿的拖鞋,你要拿花瓶,我可能就挂了。」
潘阿妹娇笑:「呵呵,卧室没有花瓶,我也下不去手,老公别生气了,卧室天天打扫,哪来的老鼠?」
老柳挠了挠头,拿起一支香烟,狐疑道:「柳家大院有多久,没出现过老鼠,我都记不清了。」
潘阿妹扣动打火机,给老柳点烟,提议道:「明天大扫除,清理完院内,再把院外清理干净,好好过大年。」
老柳吐出一口烟雾,点头:「有道理,卧室里闹老鼠,太不像话了,按你说得办。」
潘阿妹柳眉微蹙,娇嗔道:「坏蛋,毛手毛脚的。」
老柳摊开双手,问道:「我的手在这里,哪里毛手毛脚?」
潘阿妹大吃一惊,探手伸向被子里,摸出毛绒绒的小家伙,手提着尾巴,放到老柳眼前,质疑道:「这是什么玩意?」
望着可爱的土拨鼠,老柳难以置信,被子里有老鼠。
「妈呀,老鼠!」
潘阿妹凄厉怪叫,甩手抛飞土拨鼠,飞身跳落地面,光着脚丫子绕着卧室,激动得跑来跑去。
「卧糟!」老柳耳膜轰鸣,脑瓜子嗡嗡作响,抬头仰望天花板,土拨鼠四爪乱蹬,在瞳孔里不断放大,正好坠落老脸之上。
潘阿妹手持拖鞋,跳过来呼向老柳的老脸,发出清脆打脸声。
「啪!」
老柳眼前一黑,鼻血飙了出来,半支烟飞落地面,嘴都被打歪了,气得差点吐血。土拨鼠划出一道完美抛物线,乒乓球一样被抽飞,落地弹跳几下,原地翻滚卸力,敏捷原地跳起,撒丫子抱头鼠窜。
「老鼠别跑,我打我打我打,我打打打!」
潘阿妹哇哇怪叫,不知害怕还是兴奋,手持拖鞋活蹦乱跳,疯狂追杀土拨鼠。
老柳扯下一张纸巾,伸手捂住鼻子,气急败坏的道:「败家娘们,你又拿拖鞋打我,还打我的脸。」
潘阿妹解释道:「老公,我没有打你,你是在救你,老鼠落到脸上,咬你一口就完了,快来捉老鼠。」
老柳欲哭无泪,抓狂的捂住老脸,大声道:「保镖进来!」
四名保镖推开卧室门,帮助潘阿妹抓老鼠,闹得鸡飞狗跳,场面很是混乱。
土拨鼠如有神助,上窜下跳很是灵活,钻空子冲出卧室,一溜烟消失不见,逃得无影无踪。
四名保镖追杀出去,老柳穿好睡衣,转身走出卧室。
潘阿妹问道:「大半夜的,你去哪?」
老柳不爽的道:「我去书房睡,怕你再拿拖鞋打我。」
潘阿妹拉住老柳手臂摇晃,撒娇道:「老公不要走,我害怕老鼠。」
老柳打着哈气:「老鼠怕你才对,我也怕你,你自己睡吧。」
书房安静整洁,没有任何声音。
老柳躺在沙发,迷迷糊糊睡着了,半梦半醒之间,耳边响起奇怪声音,还有老鼠鸣叫声。
「咔咔咔!」
「吱吱吱!」
老柳蓦然惊醒,抬手按向墙上开关,水晶吊灯亮了起来。
书房亮如白昼,老柳睡眼朦胧,揉了揉眼睛,定睛观瞧,表情古怪起来,嘴角连连抽搐,整个人都懵圈了。
两只土拨鼠很无耻,趴在书桌上,同样抬头看向老柳,场面很是尴尬,尴尬得无地自容,恨不得当场抠出一个老鼠洞。
「卧糟!」老柳也是醉了,鼻子都气歪了,家里从来没出现过,这么多老鼠,怒吼:「来人呀!进来捉老鼠!」
一群保镖冲进书房,开始追杀土拨鼠,这一对亡命鸳鸯。
书房遍地狼藉,乱成一团糟。
仰望雾蒙蒙的夜空,时间是凌晨两点半,老柳站在窗前,彻底没了睡意,柳家闹老鼠了,哪来这么多老鼠,奇怪!
老柳掏出手机,拨打高运财电话,柳家大院遭遇包围,不方便派人调查,高运财身处事外,正好适合出面。
「老舅,柳家闹老鼠了,怎么可能?」
「卧室和书房里都有,闹得我彻夜无眠。」
「知道了,我明天派人调查。」
「多带点耗子药,你继续睡吧,就这样!」
老柳挂断电话,点燃一支雪茄,心情跌落谷底,院外白天闹得欢,天黑又闹老鼠,这年是没法过了。
清晨。
高运财赶到柳家,带来一麻袋耗子药,足够用一阵子。
安静的书房里,老柳顶着熊猫眼,正在吃早餐,牛排煎蛋,面包红肠,外加一杯热牛奶。
高运财坐到沙发上,严谨的道:「我派人调查,收买了两个卧底,老鼠是小股东代表,王广带队抓的,据说抓了几百只,都投入柳家大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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