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克死了自家男人,天生扫把星,卖了她天经地义!”王大石媳妇顿时没好气地大声道:“他们家可是有着好几亩上好水浇地的。我们不拿,指不定就便宜了哪个野男人!”
“你小声点,生怕别人不知道啊?”王大石一件自家婆娘的声音又高了起来,吓得赶紧捂住了她的嘴巴。
“怕什么,本来就是嘛!”王大石的老婆嘀咕了一句,终究还是不敢再嚷嚷了。
“你先睡吧,我到堂屋里去等老三吧!也不知道他找来的人靠不靠谱?”王大石终究还是有些不安的,随手拿起了手上的油灯就向着堂屋走去了。
夜色沉沉,王家村东面的木屋内早已熄灭的灯火。
芸娘回家已经好几天了,从村里当初的沸沸扬扬,到后面的指指点点,再到最后避而远之。芸娘早就习惯了。
如今的芸娘算是死过一次了。体会过了那种绝望之后,芸娘把自己的孩子看得更紧了。
芸娘隐隐猜到了自己的孩子为什么会出意外。正因为猜到了,所以她才时时刻刻堤防着每一个人。
每天天一黑,芸娘就早早地关紧了自家的门户。为了以防万一,芸娘不但把孩子放在了床的最里面,床头还藏了一把锋利的柴刀。
她了解自己的大伯子跟小叔子两家是什么样的人。不达到目的,他们是不会罢休的。
但无论是谁,若是还敢打她跟她孩子的主意,芸娘都是敢拼命的。
......
月色昏昏,紧张了一天的芸娘终究还是抱着孩子睡过去了。
但睡得很浅。就怕孩子晚上会出什么意外。
“啪嗒!”院子外面穿过来一阵轻响,好像有什么东西落地的声音。芸娘立刻便被这声音惊醒了。整个人犹如弹簧一般坐了了起来,一边竖起了耳朵听着外面的动静,一边小心翼翼地从床底下把柴刀摸了出来。
“咔嚓,”这是有人在撬动门栓的声音。虽然轻微,可在这寂静无声的夜里,却显得格外清晰。
芸娘紧张得汗都下来了。双手紧紧地握住柴刀,死死地盯住了自家的房门。哪怕心中再害怕,双手颤抖得再厉害,也不敢后退半步。
乡野之间有四大缺德:挖绝户坟,闯寡妇门,吃月子奶,骂哑巴人。
芸娘不是不想大喊“有贼”。可这不比有男人在家的时候。如今的她,只是个寡妇。无论这个贼是来干什么。她都说不清的。
有人也不会让他有机会说清楚的!
大伯子,大叔子如今可是在虎视眈眈地盯着她丈夫留下来这点家产了。四邻之内也大多数巴不得她惹出什么事情来,好等着吃绝户
。哪怕她再有理,众人也会有志一同地说她失节。到时候她除了死路一条,还有别的路可以走吗?
她死了,她的孩子怎么办?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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