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轻依旧不说话,他睁大眼睛,“三坛,就三坛,三坛也不行吗?”
宴轻这才吐口,“行,那要看你住在我府里期间,喝不喝了,我府里如今就剩下八坛了。”
叶瑞想说我住在府里期间不喝,你都送我吧,后来想想,改口,“我们尽量省着喝吧,给我留三坛出来。祖父也爱酒,我带回去让他老人家尝尝。”
宴轻闻言说:“那就留五坛吧!”
叶瑞没意见,拍拍宴轻肩膀,“多谢妹夫了。”
宴轻依旧不让凌画喝酒,所以,与萧枕、叶瑞三人一起喝了两坛浮生酿。
吃完晚饭后,凌画问叶瑞累不累,叶瑞摇头,凌画道:“既然如此,咱们好好谈谈。”
叶瑞点头,他也是正有此意。
凌画开门见山,“表哥跟我们说说那位姑姑吧!” 叶瑞神色微动,看向萧枕,见萧枕脸色平静,没什么表情,酒意微醺下,灯烛将他的脸色照的有些朦胧,他收回视线,颔首,“你信中提起,当年之事,你们
已从太后口中听说了,我就不多说了,只说如今吧。” 他斟酌了一下,道:“收到陛下的密函后,我去找祖父,祖父也同意我顺路去见姑姑,她当年回到岭山后,被祖父安排去了一个人烟稀少不怎么被外世所知的村落,虽然不是在深山里,但也差不多,在一座山谷里,祖父当年也是防备陛下后悔了找人,后来陛下还真找过,只不过祖父不吐口,陛下也查不到,姑姑和姑
父才能安稳这么多年。” 他道:“姑父的腿请了大夫,但一直没治好,当年的伤太厉害了,又延误了治伤的时机,这十几年,一直坐在打造的轮椅上,姑姑身体还行,就是忧思有些重,姑姑的养父母早在前几年相继去世了,他们没有再要子嗣,所以,膝下空虚,只两个人相依为命。祖父时常派人给他们送吃食供给,日子过的比寻常百姓不差
。” 他见三人都不说话,又继续道:“姑姑见我去了,很高兴,说起太子殿下,姑姑沉默许久,说了句是她对不起太子殿下,母子情分薄,她也无能为力弥补。在我的追问下,姑姑才又说,当年怀上太子殿下,是她自愿的,一是回报陛下的情分,二是她以为会一辈子待在深宫出去无望了,才想要个孩子,陪着他爱着他长大,后来没料到祖父找到了她,又让她重新做了一次选择,养父母养育她一回,既有机会,她得为他们养老送终,最关键的是姑父腿断了,她不能害他一辈子,
所以,还是离开了皇宫。她不求太子殿下能原谅她,她也不配让太子殿下原谅,太子殿下就当她死了吧!”
萧枕听完,依旧没说话。 凌画心里叹了口气,别的事情她可以劝萧枕看开,哪怕娶妻她也能给出建议,但是这件事情,她也无话可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