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想再说会儿话的啦。
“她要养伤。”宴轻补充,“大夫让静养。”
程初闻言立马走人,“很是打扰嫂子了,我这就走。”
他说走就走,很是利落,走到门口,见宴轻站着不动,他回头可怜巴巴地问:“宴兄,你就不送送我吗?咱们多日没见了啊。兄弟们都怪想你的。”
宴轻想说我不想你们,但还是抬步跟着他走出房门,“成,送送你。”
宴轻送程初走出凌画的院子,程初左瞧瞧,又看看,面上很是感慨万千,“宴兄啊,当初我花了十万两银子买一块入山赏海棠的牌子,那时在栖云山住了三日,后来走时我还很舍不得,谁知道如今我不用花银子买牌子,就能上栖云山了,真是三生有幸。”
宴轻:“……”
对,他不提醒他,他还忘了,当初他其实不太想卖那块牌子的,才报了十万两银子,谁知道这傻子宁可花光他手头的现银也要来栖云山赏海棠,以至于后来他虽然靠着卖诗集赚回来一半,但也折进去一半,再后来,他家里因给东宫送银子掏空了大半积蓄,减少了他的零花钱供给,他给他妹妹买个生辰礼,还找他借的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