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轻撇开脸,难得承认,“喜欢你的。”
凌画心里快喜欢疯了这句话,拉着他的手指说:“哥哥,你再说一遍。”
宴轻却是不说了。
若不是她差点儿没命,躺在这里,他也不会与她讨论圆不圆房,要不要子嗣,更不会跟她说喜欢不喜欢她的话。
他以前一直觉得,这女人过分的很,轻易地夺了他的心神,让他喜欢上很容易,但她在乎的人很多,要做的事情有很多,她的喜欢他能感受得到,但总觉得流于表面,没那么多真心,惯会哄骗,如今是比以前好了很多,不哄骗他了,但对他依旧是小心翼翼,大约也跟他当初大婚期间对他震怒严厉警告吓到她有关,反正不管如何,如今他却都不在乎那些了。
管她喜欢的多,还是喜欢的少,是比他多,还是比他少,只要她人活着,每日鲜活地对他笑,他便让她知道他的心,又能怎样?
再厉害的人,一旦事发突变,也是脆弱的,这一点他本就深得体会,如今更是体会至深。所以,那些纠结,挣扎,怀疑与自我怀疑,在险些失去她后,都算得了什么呢?
他只知道,昨儿那一夜,他想的是,他此生,都不能没有她。
“哥哥?”凌画还想听,“你再跟我说一遍。”
宴轻被她这般虚弱又软声缠着,怎么能受得住?何况已经说出口了,再说一遍,又算得了什么?于是,他转过头,依了她,低声说,“喜欢你的。”
凌画听的清楚,眼睛清亮,“有多喜欢?”
“比你喜欢我喜欢的多,够吗?”宴轻看着她的眼睛问。
凌画扯开嘴角,若是往日,听到这话,她定然一下子扑进他怀里,抱住他,狠狠的,紧紧的,但是如今,她什么都做不了,只能攥紧他的手指,一瞬不错地看着他的眼睛,“你怎么知道比我喜欢你要多?”
“肯定是多的,我就是知道。”
凌画笑,也不反驳他,只叮嘱,“那你要好好喜欢我啊,万万不要收回去。”
然后又对他说:“哥哥,我很喜欢很喜欢很喜欢你的,天下第一最喜欢你,谁也比不上的,这一辈子,就做你的妻子,唯一的你的妻子。”
宴轻微微一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