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轻顿了一会儿,还是挣扎不已,想着等曾大夫回来,若是实在没法子,也只能用一剂猛药了,就算落个心口疼,也比不要命了强,大不了从今以后,他天天哄着她,不让她生气,但天气多变时,他该怎么办?
秦桓走到门外,迎面碰到凌云扬,他立即问:“曾大夫怎么说?”
凌云扬深吸一口气,“宫里送来的药材里有一味药,据说退热有奇效,十分难寻,曾大夫已给开了方子,如今正在煎药,稍后就端来。”
秦桓松了一口气。
二人进了屋,宴轻忽然想起,对凌云扬说:“月前,得了一株雪莲……”
他说到半截,皱眉,看向床边的凌画,“但是我也不知被她收到了哪里。”
凌云扬听了眼睛一亮,“雪莲可是个好东西。她能收去哪里?一定是带回端敬候府收在你府里的库房了吧?”
宴轻对外喊,“云落。”
“小侯爷。”云落从库房回来,正听到宴轻喊他。
宴轻吩咐,“去问问曾大夫,有一株千年份的雪莲,定是有用的吧?若是有用,你立即回京去库房翻,若是翻不到,去找琉璃问问她可知道被你家主子收在了哪里。”
云落立即应是。
不多时,曾大夫端着一大碗黑乎乎的汤药来到,见了宴轻,立即说,“千年的年份的雪莲,只要人有一口气,就能救回,她没伤到心脏,没有性命之忧,老夫就能治得了她,浪费一株千年份的雪莲做什么?不用去取了。”
宴轻盯着他,“你这一碗药,能让她退热吗?不是猛药吧?”
曾大夫吹胡子瞪眼,“不是猛药,你放心好了。”
宴轻不再言语,接过他手里的药,低头搅拌的温了,喂凌画。
凌画闭着嘴不喝,宴轻凑到她耳边,“乖,喝药。”
秦桓猛地睁大眼睛,他从来没见过宴轻这么温柔地对谁说过话。
凌云扬十分满意,他七妹就值得人这么温柔的对她,都相处了这么久,若宴轻还瞧不上她七妹,真断了七情六欲,他第一个让他们俩和离。
宴轻第一次喂药时不熟练,笨手笨脚,如今喂药已有了些经验,再加上他知道凌画有意识,早先还跟她说话了,如今若醒着,定能听到他的话。
果然,他话落,凌画乖乖张嘴,喂下了他送到嘴边的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