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别想了,过了这几日再想。”
“嗯。”凌画从善如流,“听哥哥的,不想了。”
凌画不再想事情,很快疲惫袭来,便睡着了。
宴轻偏头看了她一会儿,也闭上了眼睛,很快也睡着了。
云落与端阳怕扰了两位主子休息,躲远了些,坐在水榭里说话。
端阳道:“好想出去玩啊,但是小侯爷不出府,咱们也就没法出去。三公子、秦三公子、崔公子出去玩了,琉璃和朱兰也出去玩了,就咱们两个好可怜啊。”
云落道:“你也可以出去玩,小侯爷如今又不需要你时时跟在身边。”
“小侯爷以前也不需要我时时跟在身边,从你来了之后,这规矩才改的。”端阳可怜巴巴的,“我自己一个人出去玩也没意思。”
“那你想玩什么?我陪你玩吧!”云落倒是不觉得无聊,大约是早些年腥风血雨,如今跟在小侯爷身边,难得清静安泰,他心情挺好的。
“玩投壶吧!”
“行。”
傍晚,凌云扬等人回府,府里也正好到了晚饭的时辰。
厨房已烤好了鹿肉,凌云深派人来喊凌画和宴轻。
宴轻睡了个饱足,心情好了很多,起身后看到凌画的笑脸,想着还是她陪着一起睡觉睡的舒服,若不然过些天就把分院而居的规定给抹消了?他忍一忍?否则漫漫长夜,怎么睡啊?
男人心,同样海底针,凌画不知道宴轻心里想什么,也不知道背地里他艰难的心路历程,只敏锐地发现她陪着睡了一觉后,宴轻的心情肉眼可见的好了。
具体体现在,他面带微笑,如沐春风,说话也不闹情绪和脾气了,很好说话的样子。
凌画想,这起床气大约是过去了吧?
凌家的厨子自然也是不差的,尤其是听说宴小侯爷对于烤鹿肉的要求很高,所以,厨子们使出十分之十的本事,将鹿肉烤的满府都能闻到香味不说,还能让香味飘出墙外,飘去了隔壁的一位朝臣府里,直馋的人家孩子不停地吸鼻子。
这一晚,自然是好酒好菜好宴席。
席间,凌云扬搭着崔言书的肩膀,对众人说:“你们猜,今儿我们出去玩,遇到谁了?”
凌画很给面子地问,“谁?”
“崔言艺。”凌云扬道:“言书的堂兄。”
凌画看向崔言书,“然后呢?”
凌云扬道:“崔言艺是不是脑子有毛病?不止自己不痛快,还给人家找不痛快。他见了言书,说恭喜他来京,问他这时候来京是不是为了参加他与表妹的婚礼,说表妹自小劳言书照顾良多,以后人就由他照顾了云云,大婚之日,让言书一定参礼。总之,一副胜利者的姿态。书读的好有什么用?脑子是个东西,得会用。”
凌画早已料到崔言艺与崔言书较劲儿多年,宫宴之日,郑珍语拦着她之后,回府就病了,崔言艺估计心里有气,如今与崔言书见面,自然要说些不中听的,她问,“他没投靠太子吧?”
凌云扬有些不确定地说:“没有吧?”
“既然没有,他就不是脑子不好使。”凌画看着崔言书,“言书说什么?”
“堂兄大婚,我自是要去观礼的。”崔言书道:“也算是了了一桩事儿。”
凌画点头,“届时我选个高门贵女,让人陪你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