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了房间,将她放到床上,宴轻站在床边看着她。凌画真的醉的狠了,他放下什么姿势,她便是什么姿势,一动不动。
一张巴掌大的小脸,被醉意熏染,满是桃花色,红粉娇嫩,好看极了。
宴轻抿唇,想转身就走,但偏偏脚底下像是生了根,迈不动腿。床上的人儿满是酒香,如一株海棠花一样,看起来诱人至极。虽然她的模样宴轻已看惯,但今日尤其不同,处处勾人。
宴轻闭了闭眼,忍了又忍,终究是没忍住,伸出了手去,指尖落在她眉骨上,脸颊上,唇上,反复流连后,落在下巴上,颈窝处,轻轻一挑,便挑开了她衣领处的纽扣,露出同样粉嫩白皙的锁骨。
一直被压制的情欲蠢蠢欲动,这一刻,似被放出来出笼的野兽,再也压制不住。
他攥了攥拳,抿了抿唇,终是靠近了她,俯下身,落在了她唇上,轻轻覆住。
海棠苑处处亮着灯,但外面一个人也没有,风静,夜静,只有灯花发出偶尔一声爆响。
凌画似被扰了清梦,软绵绵地挥手。宴轻趁机将她的手攥住,趁着她唇瓣无意识地发出呢喃,舌尖探入,含了个严实。
这香甜让他不舍得放开,这娇嫩的模样,让他一再想欺负。
甚至有那么一刻,他竟然想,要不今日就成全了自己。但手里软绵绵柔弱无骨的小手,以及怀里软绵绵的泛着酒香身子,时刻地提醒他,若两个人圆房,这一定不是她想要的洞房花烛夜,毕竟她真是醉极了,若是清醒着,定然不会这么乖乖的躺着任他欺负,兴许她更想欺负他。
他猛地放开她,伸手扯了被子,盖在了她的身上,转身就走。脚步极快,似乎生怕慢一步,就走不了了。
出了海棠苑,冷风一吹,宴轻明明觉得自己醉的厉害,却是万分清醒。在回紫园的路和其他去处的路的分叉口,他脚一拐,拐去了曾大夫住的院子。
曾大夫爱酒,今夜也喝了许多,但这老头因为是大夫,很是懂得养生,虽然爱酒,但绝对不会把自己喝的人事不省而伤身。所以,在喝了个七八分醉后,便回了自己住的院子。
他刚沐浴后准备歇下,听见有人敲门,纳闷地走到门口问,“谁呀?”
“我。”
曾大夫惊讶地打开房门,看着在门外站着的一身酒意的宴轻,奇怪地问,“小侯爷,您怎么来了?”
这天都快亮了,一晚上没睡,不回去好好睡觉,来找他做什么?
“有事儿问你。”宴轻长腿一迈,进了屋。
曾大夫虽然很困了,但只能请这尊佛进屋,打着哈欠问,“什么重要的事儿明儿问不行吗?老头子我困了。”
“不行。”宴轻进屋后,坐去了桌前,一副要与曾大夫好好谈谈的架势。
曾大夫只能走过来,也坐在了桌前,动手倒了两盏茶,递给宴轻一盏,见他没有喝的动作,说道,“喝吧,这茶是我特制的,解酒,看你醉的厉害,喝一盏,管用。”
宴轻这才端起来。
曾大夫等着他开口。
宴轻喝了半盏茶,端着茶盏对他说,“你给我制的药丸,我一直按时吃,昨儿已彻底吃没了。”
曾大夫恍然,“你是要我给你把脉看看是否继续吃,还是换个药方是不是?”
“嗯。”
曾大夫无奈,“就这事儿啊,明儿睡醒后你来找我也行啊。”
“就今晚。”宴轻觉得反正他自己回紫园也睡不着,是万万不能再回海棠苑跟凌画一起睡的,以他如今这个状态,非出事儿不可,必须要跟她分院而居,不适应也得忍着。
曾大夫扶额,“行吧,伸手,我给你看看脉。”
宴轻放下茶盏,将手递给他。
曾大夫给宴轻把了左手脉,又示意他伸出右手,两个手的脉都把过后,对他点点头,“看出来了,你一直按时吃药了,不错,脉象骗不了人。”
“那恢复的如何?”
“恢复的挺好。”曾大夫撤回手,“你这个病啊,本来也不是一天两天能治好的,我当时与你说要治二年,那就是二年。还是在你好好吃药的情况下。如今你既然好好吃药,那就继续吃吧。”
“用换药方吗?”
“用。”曾大夫道,“明儿我就给你换个药方,再制三个月的药丸,你继续吃。”
宴轻点头,提醒他,“还要糖衣裹着的。”
“知道了。”曾大夫没好气,“你真是我见过最怕苦的病人。若是换做旁人,你看我理不理他?也就你吧!谁让我爱喝那丫头酿的酒呢。”
宴轻不在意他的不满,盯着他问,“我吃的药丸,是不是不宜有孕?”
曾大夫“唔”了一声,“是有些影响。”
宴轻就知道会有影响,“有没有避孕的法子?”
曾大夫一下子不困了,“怎么?你是想圆房?”
宴轻不说话。
曾大夫大乐,“年轻人呐,天天娇妻在怀,忍不住了吧?”
宴轻绷着脸,“你只管说有没有法子就行。”
“有啊,法子多了。”曾大夫给他增加知识,“有避子汤,女子服用能避孕。还有一种特制的熏香,从西域传过来的,那个管用,燃上就能避孕,还有麝香,贴在肚脐上,也能避孕,还有用藏红花沐浴,也能避孕。”
“这些都是女子用的?”宴轻蹙眉,“是不是不管哪种,都会伤身?”
“是啊,这些都是致使女子不孕的药物,或多或少自然都是伤身的。”
“那这些都不行。”
“还有一种肠衣,是用猪肠制成的,将猪肠清洗干净,一端以丝线缝密,另一端开口锁紧,不过这东西用着不舒服,也不太保险,是男子用的。不过男子一般都不爱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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