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公公低声说,“听说太子殿下是因为什么事儿大动肝火,吐血了,请了太医。不过身体无大碍,修养几日就好。”
皇帝“哦?”了一声,“可打探出什么事儿让他大动肝火,竟然吐血?”
这些年,萧泽的身子骨实在是好,轻易不闹毛病,没病没灾的,也是因为自小谨慎,身子骨养的好,所以,连换季都不轻易地风寒,头疼脑热一年也没两回。能让他气吐血,这得生了多大的气?
赵公公摇头,“奴才没打探出来。”
皇帝还是很了解自己这个儿子的,慢慢地沉了脸,说,“他大约是又在凌画的手里吃了大亏了。”
如今凌画回京在即,萧泽岂能不抓住她回京途中的机会对她下手?他真是回回动手,次次劫杀,可是这么多年了,依旧没杀了凌画,这一回,皇帝也能感觉到,萧泽应该是被逼急了,不知道动用了什么,怕是没杀了人不说,还栽了个大跟头,让他吐血,那一定是伤筋动骨的跟头了。
赵公公问,“陛下,要打探吗?”
皇帝想了想,摆手,脸色沉暗,“不必了。”
早晚会知道。
凌画数日前上密折,请兵两万,说是护送宴轻给他和太后买的贵重礼物,礼物是一方面,但实则皇帝心里清楚,她怕是防萧泽也是另一方面。
他将密折搁置了一个时辰,后来还是批准了。
他也想看看,这二十年,他的太子,都藏了什么底牌,能不能奈何得了一个小女子。尤其是,这个小女子,仅仅才成长了三年。
他没有命人监视萧泽,他藏了多少底牌,动用多少手段,他都睁眼闭眼,但是依旧没料到,他还是没能杀了凌画。
如今通过萧泽吐血请太医,他基本也能料到,他这个太子,已折了心血了。这后梁的太子之位,就算他……
他还能坐得稳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