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轻神色一顿,“你听差了。”
凌画也不揪着他不放,点点头,肯定地说,“我们去码头,找一艘船等着杜唯来见。”
宴轻点点头,再没别的话了。
于是,马车调转车头,驶向码头。
到了码头,找了一艘船,趁着船没开,凌画记着宴轻的晕船之症,让他先去船里睡觉休息,宴轻没意见,去了船舱内睡觉,凌画提笔,写了两封信,联络暗桩,有人来后,她交给了这人,一封信送去给杜唯,一封信送去给望书。
名望楼是她外祖母的产业,确切来说,不算是她的暗桩。所以,哪怕名望楼被杜唯盯上后,江阳城的暗桩也不会一朝坍塌。只不过名望楼出事儿,也给暗桩提了个醒,更小心迅速地斩断与名望楼的联系隐秘起来罢了。否则琉璃望书等人也不会刚入知府内宅时,能联系暗桩传递消息。
两封信很快就被送到了知府内,望书先一步收到的,几人看过凌画的亲笔,得知她如今已在江阳城外的码头,大喜过望,琉璃一扫多日来的急躁,差点儿哭出来。
她虽然骂端阳没出息,但自己比谁都清楚自己也从来没有离开小姐这么久过。
杜唯收到凌画的传信后,吩咐人守好琉璃等人,不准将人放跑了,自己带着人,避开了被杜知府,去了码头见凌画。
他带着人来到码头后,距离码头只有几步距离时,便勒住马缰绳,驻足看着停在码头的其中一艘看起来十分普通的大船,就那么久久地看着,没有动静。
杜唯的贴身侍卫等了许久,不见公子有动静,如雕塑一般,他轻声出声提醒,“公子,您……”
他想问,您怎么不走了?
杜唯收回视线,低头看了看自己,又闭了闭眼,翻身下马,将马缰绳扔开,向那艘船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