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宴轻挑眉,“还以为你天不怕地不怕呢。”
凌画叹气,“哥哥,我惜命着呢。”
这一句话似乎将宴轻逗笑了,将山河图收了起来,塞进了抽屉里,之后随后一勾,将她拉着躺下,大手的手掌盖在她的脸上,语气含着笑意说,“行了,有我在,你这条小命丢不了,只管听话跟我走就是了。你说的对,幽州城的确过不去,咱们的马车不会比别人送的信快,姓温的那个王八蛋,一定会日夜守着城门城墙,我再有本事,估计也带着你翻不过去,既然如此,便不冒这个险,那姓温的虽然讨厌,但不得不承认,有两把刷子,比温启良可有能耐多了,他用十分力气拦,我们便走不了。”
他收了笑意,“但是雪山不一样,对于寻常人来说,那不是一条路,但对于我来说,那就是一条路,从阳关城,走碧云山,然后再走雪山上昆仑,下了昆仑后,就是西南藩属,绕一圈后,再走水路到江阳城。虽会比预计晚上一个月左右,但总比被温行之扣在幽州城要强吧?”
凌画:“……”
自然是要强的。
她看着宴轻,“那就这样?”
宴轻问,“你说呢?”
凌画叹了口气,“我怕哥哥太过劳累了,毕竟我娇气的很。”
“你知道就好,以后对我好点儿。”宴轻丢下一句话,挑开车帘,又出去训马了。
凌画撩开车帘,对着车外认真地说,“哥哥你放心,我会一辈子对你好的。”
要给你生儿育女,还要一直陪你到白发苍苍,她有一辈子的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