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唯的院子大且精美,真真是金娇玉养。
杜唯似乎站的累了,坐在台阶上,见几人来到,他慢悠悠地说,“从今日起,你们就住在我的院子里,因为我爹回来了,他那个人,唯东宫马首是瞻,所以,我会说你们是我新得的护卫,至于你……”
她伸手一指琉璃,“你换张脸,本公子的身边也从来不用丑的女人做婢女。”
琉璃如今已不怕他,“谁给你做婢”
杜唯也不恼,“你在她身边,也是这样说话?”
琉璃翻白眼,她对小姐说话,温柔着呢,对你这个狗东西说话也温柔?你配吗?
“不让你干活。”杜唯摆手,似乎没力气再跟几个人说话了,“总之,你们自己别惹出事儿,安心在我这里带着,我才能保住你们等着她来接你们。”
琉璃立即说,“你直接放了我们不就不用这么麻烦了?”
杜唯看着她,“你觉得可能?”
琉璃闭了嘴,这自然是不可能的,他费了这么半天的劲儿,可不是白费功夫的,搁她也不会放人。
望书问,“那名望楼……”
“我已把他们放了,从今日起,无论府内还是府外,都没人谈论名望楼和你们。”杜唯道,“放心。”
望书放心了。
有人带着几人走了下去,重新给安排了屋子,待遇一下子升级了,很明显的改善就是晚上的吃食,很是丰盛。
琉璃感慨,“托小姐的福。这个姓杜的,可真是……”
望书道,“兴许是好事儿。”
琉璃转头看着他,“哪里好了?比坐牢好一点儿?”
她说完,自己也领会了过来,叹了口气,“兴许是好事儿吧?若是杜知府与杜唯内讧,那对东宫是坏事儿,对我们自然就是好事儿。”
她突然一下子又幸灾乐祸了,“太子一定想不到,杜唯与小姐有那么一桩少时的渊源吧?若是背后捅东宫一刀,那可真能扎到心窝子里去,毕竟,东宫对江阳城的杜知府,很是器重。”
云落道,“杜知府唯东宫马首是瞻,若是杜公子真做了什么,那就是害了他父亲。”
他反问琉璃,“搁你,你会父子相残?”
琉璃顿住,收了笑,“这样说来,机会不大。
一个时辰后,杜知府带着人回了城,此时天色一黑,街道上没什么人,杜知府觉得奇怪,“今儿街上人怎么这么少?”
“大约都跑凤山县去看灯赛了,还没回来。”有人回。
“也有道理。”杜知府没多深想,回了知府府邸,进了府门,对管家问,“唯儿呢?怎么没出来迎我?”
管家忧心地说,“公子这两日身子骨又不大好,夜里睡不着觉,大夫改了药方子,公子对新药方子不太适应,睡的很沉,今儿白天已睡了大半日了,老奴没让人吵醒公子,”
杜知府点点头,“唯儿这身体啊,真让我忧心,还是得另觅良医。”
杜知府一边往里走,一边又问,“近日城中和府内,可有发生什么事儿?”
管家摇头,“不曾发生什么,公子身体不好,咱们大伙都担心公子,城内一直也太太平平,百姓们多数都去凤山县凑灯赛的热闹了,咱们公子也想去来着,老爷没回来,公子走不开,再加之身子骨又不好,禁不住奔波,便错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