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们骑马出城走了三十里后,那个讨厌的来追,我带着你躲开搜山的人,就躲了七八里,如今你又走了三里左右,你算算,是不是四十里?”
凌画一算还真是,她苦下脸,“可是若让你背我走几十里,我也心疼啊。”
她虽然缠着他答应,但也没想到自己这么不能走,自认为怎么也能走个十几二十几里路的。剩下的路程她走不动了,就让他背,趴在他背上,也能亲近亲近。
谁知道,自己这双脚这双腿这么废?
宴轻一副早就料到的表情,在她生前蹲下身,“上来吧,我背你。”
凌画纠结,“五十里地,你……”
她想说你能行吗?忽然想起,男人大约都不喜欢女人对他说不行,不管他有没有长风花雪月的心肠,事关尊严。
于是,她闭了嘴。
“怎么?担心我不行?”宴轻轻嗤了一声,“你试试不就知道了?”
凌画默了默,默默地起身,趴在了他的背上,小声贴着他耳边说,“哥哥,若是累的话,你就放我下来,我歇一会儿,就能自己走了。”
“走了三里地,脚都磨破了,你怎么自己走?”宴轻背着她起身,没好气地白了她一眼,虽然她看不到。
凌画就知道她刚刚掏出小瓶子偷偷给脚抹药,被他瞧见了。
她搂着他的脖子叹气,“我如今怎么这么废物了呢?以前的时候,被东宫的人追杀,也是能一口气跑十里地。”
“那是性命攸关时。”宴轻嫌弃她,“别在我耳边说话。”
痒!
凌画“哦”了一声,乖巧地趴在他后背上。
江阳这一片的天,要比江南的天冷些,好在风不硬,不怎么伤脸,凌画趴在宴轻的背上,被他背着,跟他聊天,聊了一会儿天后,她不知不觉,就犯了困,强撑着眼皮,但不管用,没多久,就睡着了。
她头一歪,气息绵长,宴轻便知道,她睡着了。
他又气又笑,心想着就走了那么三里路,就把她给累睡了,可见真是娇气,不知道她这么多年在东宫的追杀下是怎么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