琉璃将凌画拽远了些,小声说,“小姐,男人都是要面子的,小侯爷也是个要面子的人。”
凌画叹气,“所以我说他没将我当做妻子,否则,都难受成那样了,还要什么面子啊?”
她生气的不行,“你说说他,怎么就骗我说不晕船呢?我还真以为他不晕船了。”
琉璃皱眉想了想,“在京城时,没听过小侯爷晕船,而且,初来漕郡时,小侯爷去西河码头画舫喝酒听曲子,玩到半夜,也没晕船啊。她这时而晕船的毛病,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儿?”
“对啊。”凌画也是因为这个,才没想到宴轻竟然晕船。
她回头瞅了一眼,船舱门紧闭,仅仅开了一个小窗户,忽然了然,“大概是船舱内不通风,他闷久了,才晕船。画舫窗子大多都宽敞。因为咱们坐的是货船,船舱里面装的是茶叶、绸缎等,怕受潮,所以,窗子开的小,很是发闷,才导致他晕船。”
“那怎么办?如今也没法换船啊。”琉璃向后看了一眼,无论是前面开路的船,还是后面跟着保护的船,都是货船。换哪个都一样。“
凌画自然也知道,“稍后他不吐了,让他来甲板上吧!甲板上透风,兴许就好了。”
琉璃点头,“也只能这样了。”
这是真没办法的事儿。
两盏茶后,云落走出船舱,对凌画说,“主子,小侯爷现在不吐了,但是依旧难受的紧,您进去看看吧?”
他说完,又补充,“实在是胃里的东西怕是都吐干净了,没东西可吐了。”
凌画点头,快步又回了船舱,进了宴轻的房间,见他有气无力地坐在床沿,她走到床边,伸手抱住他,“哥哥是不是很难受?你早先吃的药丸,大概都吐出去了吧?要不……再吃一颗?”
“吃一颗吐一颗,已糟蹋两颗了。”宴轻即便不想吃,也没辙了,到底是吃了两回,但是已经吃晚了,根本就不管用了,刚下肚,又吐了出来。
凌画闻言也没法强求他再吃了,试探地问,“兴许是这货船窗口太小,不透风,太闷的原因,你跟我去甲板吧?”
“早先难受的想吐时,便去过了,待了半个时辰,依旧吐,才回来的。”宴轻有气无力。
他若是不折腾的有些久,琉璃也不会跑去喊醒她。
凌画闻言也没辙了,“那怎么办呢?”
宴轻吸了吸鼻子,好闻的香味入鼻,让他七窍都舒服了些,胃里难受的感觉都轻了,他疑惑地又闻了闻香味来源,发现是凌画身上发出的,他开口问,“你熏的是什么香?”
“我没熏香啊。”
“那你身上有香味。”
凌画:“……”
她挠挠头,松开她,后退了一步,“是我身上的香味让哥哥难受了吗?我没擦脂粉,至于香味。”
她自己闻了闻,“我闻不到。”
宴轻伸手一把将她拽到怀里,换他抱住她,提出要求,“你跟我睡。”
凌画猛地睁大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