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三娘看到了飞回来的飞鹰愣了愣,心想着这只飞鹰竟然没在离开那日被人射下,难道掌舵使的人没一直盯着她的胭脂楼吗?还是说她料错了,掌舵使并未怀疑她?
十三娘拿不准。
她解下飞鹰腿上绑着的信,打开,薄薄的信笺,上面写了一个符号,“?”
十三娘看着信笺上的字,看了半天后,也只是一个符号而已,于是,她将之扔进了火炉里烧了。
将信笺烧了之后,她摸了摸飞鹰的脑袋,喊来彩儿,“将它带下去。”
彩儿睁大眼睛,一脸惊喜,“小姐,您不是说它……它怎么回来了?”
十三娘摇头,“大约是我料错了,你仔细养着它吧,以后不要让它再跑出去了。”
她又吩咐,“去将掌事的喊来。”
彩儿点头,抱着飞鹰走了下去。
不多时,掌事儿的来到门口,对十三娘拱手,“十三娘,你喊我。”
十三娘点头,让他进来,关上门,压低声音问,“掌舵使的人还在胭脂楼外吗?”
掌事儿的点头,“前两天还在的,这两天没察觉到气息,大约是不在了?”
十三娘问,“是掌舵使那日来喝酒离开后吗?”
掌事的点头,“好像是。”
十三娘慢慢地坐下身,“这就奇了怪了。”
掌事儿的看着十三娘,“娘子不要轻举妄动,咱们在漕郡待了多年,只要娘子不轻举妄动,掌舵使是不会查出我们身份的,我们依旧能安然无恙在漕郡待着。”
十三娘轻声说,“宴轻来漕郡了,你让我怎么不轻举妄动?”
掌事儿的顿了一下,“那也不能轻举妄动,他身边高手如云,又是掌舵使的夫君,主子没吩咐,十三娘万万不要自作主张。”
十三娘笑,“你知道那盆紫牡丹是怎么死的吗?”
掌事儿的震惊地看着是十三娘,“不会是娘子你……”
“是我。”十三娘承认不讳,“那日我去清音寺也不是凑巧,是想借东宫之手,杀了宴轻,只不过没想到掌舵使的人那么厉害,东宫养的那些人都折在了清音寺后山。”
掌事儿的面色大变,“十三娘,你胆子也太大了,竟敢私自联系东宫,主子若是知道……”
“主子知道也不会怪我。”十三娘截断掌事儿的话,肯定地说,“我是为了主子好。”
掌事儿的跺脚,“哎呀,你怎么不跟我商量一声。”
“我若是跟你商量,知道的人多了,能瞒得过掌舵使的人彻查吗?那日,掌舵使的人将整个胭脂楼查了个底朝天,你们有谁比得过掌舵使手下那帮子人?那可是连死人都能让其撬开嘴的。”
掌事儿的闭了嘴,“这倒是。”
掌事儿的看着十三娘,“可是您也不能与东宫为谋啊!”
十三娘摇头,“我只是与杀手营的首领有旧罢了,只是没想到,杀手营那么厉害,却全盘皆输,掌舵使身边的暗卫,竟然厉害到如此地步,这样的话,我该怎么杀了宴轻……”
掌事儿的也震惊了,“杀手营竟然悉数折在了清音寺后山?而掌舵使和宴轻毫发无伤,也没听说掌舵使的人有什么大批的损失,那日清音寺似乎都没听说闹出什么动静,这……这也太可怕了。”
十三娘点头,“是啊,很可怕。”
掌事儿的劝道,“十三娘,你还是不要动了,既然紫牡丹的事儿已惊动了掌舵使,再动的话,怕是得不偿失,另外,你联络杀手营的人,借东宫之手,若是被主子知道了,主子也许不会怪你,但你可不能一而再再而三,因妄动而耽误了主子的大事儿。”
十三娘点头,“我不动了,我就是想告诉你一声罢了。”
掌事儿的松了一口气。
十三娘看着窗外,目光幽幽,“我那日本来以为,若是掌舵使射死了飞鹰,拿着上门来质问,我该怎么与她周旋,不曾想,她什么也没说,看起来是真的来喝酒的,且喝不少。”
她问,“我的曲子,真的能让人下酒吗?”
掌事儿的很有信心地说,“十三娘的琴曲,是为一绝。”
十三娘低低地笑起来,“那也不及郎艳独绝。”
掌事儿的面色一变,“十三娘慎言。”
十三娘闭了嘴,摆手,“罢了,你下去吧!”
几乎与胭脂楼飞出的飞鹰前后脚,总督府也飞进了一只飞鹰,落在了望书肩头。
望书看着它嘴里衔着的东西,连忙拿在手里,拿着去找凌画。
凌画正在书房内处理事务,望书拿着东西进来后,递给她,“主子,这是追踪的飞鹰衔回来的,应是那只被十三娘放出的飞鹰最终的落脚之处。”
凌画伸手接过,这是一朵花。
飞鹰很有灵性,衔的自然是漕郡山林里没有的花。
这花叫点地梅,凌画曾听琉璃提过,云深山玉家堡,遍山遍野来的都是点地梅。
原来十三娘背后是玉家吗?
她捏着已经干巴了的花看了片刻,问一旁的琉璃,“你看,这是点地梅吗?”
琉璃点头,“小姐,是点地梅没错。”
她纳闷地说,“十三娘怎么会是玉家的人呢?我怎么一直不知道?是叔祖父那边安排的暗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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