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持和了尘对看一眼,齐齐起身,二人一起进了禅房,果然见凌画和宴轻刚刚撂下筷子的样子,二人双手合十,打了声佛号,由住持开口,“掌舵使,老衲已将了尘师弟带来了,你有什么话要问他,便问吧!老衲已嘱咐过师弟了,他一定仔细回答。”
凌画早已坐直了身子,姿态端端正正,一点儿也不见早先懒洋洋醉意的模样,目光落在了尘身上,见他一脸的紧张拘谨,她笑了一下,“两位大师请坐。”
住持和了尘齐齐坐下身。
凌画问,“了尘大师可知道玉家老爷子为何非要强行将琉璃绑回去?”
了尘摇头,“贫僧不知。”
他怕凌画不信,也怕因他给清音寺招惹祸端,连忙解释,“玉家老爷子对贫僧有救命之恩,他派人给贫僧送上一封亲笔信,贫僧虽觉得不妥,不是出家人该为的事儿,但到底是救命之恩大于天,贫僧推拒不得,做下了此事,这是贫僧个人私事,掌舵使若要怪罪,只怪罪贫僧一人吧,万不要因贫僧而怪罪清音寺和住持师兄。”
凌画问,“大师可能说说,玉老爷子与你有何救命之恩?”
了尘犹豫。
凌画看着他,“玉家如今惹了我,虽是大师个人恩义,但也不能说与清音寺无干。毕竟,我派琉璃来清音寺借卷宗,若没有清音寺坐落在这漕郡,也不会生出这一场事端。大师说的要怪罪只怪罪你自己,这话怕是说不通。”
了尘脸色白了白。
住持知道凌画能说出这句话便不是说着玩的,他有些焦急,“师弟,这有何不能说的?你说就是了。你如今已是出家之人,了了这桩俗世恩义,以后踏出三界外,不在五行中,凡尘俗事再与你无关了,说出来也没什么。”
了尘似叹了口气,终是点点头,“贫僧出身宁家,当初因情叛出家门,失了庇护,被仇家追杀,是玉家老爷子救了我。后来爱慕的女子身死,贫僧一身武功尽废,也没了再回家的心思,便在清音寺出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