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对凌画自然还是喜欢的,既然喜欢,还是很心疼的。
管家连连点头,“正是,林公子您如今病好起来就好了,掌舵使实在是太累了,她一个女儿家,老奴看着她这般劳累都心疼。”
林飞远点头。
于是,他在总督府等着凌画回府。
他等了大约一个时辰,听人说凌画回府了,他迎了出来,一眼便看到宴轻抱着凌画往府里走,他心下一紧,立即问,“又遇到刺杀了?她怎么样?受伤了?昏迷了?”
也不怪他往这上面想,实在是宴轻昨夜刚遭遇了刺杀,今日他看到宴轻这么抱着凌画,便一下子误会了。
宴轻脚步一顿,看了林飞远一眼,也没问他怎么在这里,平静地说,“没遇到刺杀,她是睡着了。”
林飞远:“……”
林飞远仔细地看了宴轻怀里的凌画一眼,她头埋在宴轻怀里,只依稀看到一个侧脸,看不分明,但既然宴轻说没遇到刺杀,说她是睡着了,那应该就是睡着了。
他松了一口气,不太开心地说,“睡的这么沉吗?”
他站在这里说话,她都不带醒的吗?
宴轻很是平静如常地说,“她是累的,这两天没好好睡觉。”
林飞远想起来管家刚刚对他说的话,愧疚又涌了上来,一时闭了嘴。
宴轻不再理他,抱着凌画往后院走去。
林飞远这个人不知道脸面为何物,见宴轻往后院走,他便也跟在身后,盯着宴轻抱着人的背影,紧紧地盯了一会儿,忽然说,“昨儿你是说你不喜欢她吧?”
宴轻当没听见。
林飞远快走几步,追着宴轻问,“若是我没记错的话,你是很不待见她的,对吧?”
宴轻不吱声。
林飞远又问,“昨天我虽然喝多了,但是还是有记忆的,你说的那些话,我也都记的清楚。”
宴轻停住脚步,偏过头,看着林飞远很精神的样子,与昨夜的颓丧颇有些不同,仿佛是跟他喝了一顿酒,他一身病痛都好了,消失不见了,蹦跶的还挺欢。
他语气不高不低地说,“那又如何?我们是圣旨赐婚,她头上如今冠我的姓氏。”
林飞远:“……”
妈蛋!冠你姓氏了不起啊!
宴轻转身继续往前走。
林飞远在原地无比扎心地站了一会儿,还是不甘心,又跟了上去,他觉得自己是找虐,明明从昨天到今天,他在宴轻的面前没讨到什么好,但哪怕是这样,他也还是忍不住往他跟前凑。
宴轻走到后院门口,头也不回地问,“你跟着我做什么?”
林飞远心里憋气,故意地说,“以前我也时常来的,怎么如今就不能来了?”
宴轻轻描淡写,“你如今是不能随意来了,毕竟,勾引有妇之夫的名声不怎么好听,你也算是在漕郡有头有脸的人物,就不打算要点儿脸吗?”
林飞远“……”
他心里操了一声,气的不行,就想与宴轻唱反调,“我以前也没什么脸面。”
谁规定有头有脸的人物,就得要点儿脸?他一直都不怎么要那个东西。
宴轻没想到他还挺油盐不进,“呵”地笑了一声,抱着凌画迈进后院,对云落吩咐,“把他拦住,他跟苍蝇,都不准进来。”
林飞远:“……”
云落:“……”
他应了一声“是”,拦住林飞远,心里不知道该说林飞远什么好了,只在宴轻进了内院走远后,对他压低声音说,“林公子,都三年了,您还看不分明吗?主子对您没心思,您还是算了吧!”
林飞远瞪着里面宴轻的背影,然后又回头,狠狠地瞪了云落一眼,“他怎么这么嚣张?”
云落叹气,“被偏爱的人有恃无恐。”
林飞远:“……”
他有点儿不能理解,“他被谁偏爱?”
凌画偏爱他?还是上天偏爱他,给了他那么一张脸?哦,还有一个别人都没有的身份。
“谁都偏爱他。”云落觉得,宴小侯爷从出生就是含着金汤勺,就是被上天被这世间偏爱的,但他被主子看上这一点,他还真说不准到底被偏爱好不好了?毕竟,小侯爷自从知道了主子算计他后,仿佛就没怎么开心过了。
这么一想,被偏爱好像也不是什么好事儿,让他整个人都扭成麻花状了。
林飞远郁郁,问,“凌画是不是很喜欢他?”
云落点头,“主子是很喜欢小侯爷。”
林飞远更郁郁了,对云落不满,“你就不能善良点儿?欺骗我一下,善意的谎言,你就没学过?”
云落无奈,“我跟你说善意的谎言,你信吗?”
他诚实地说,“主子不会嫁给不想嫁的人。”
“那以前安国公府的秦桓是怎么回事儿?自小订立婚约,她若是不喜欢,为什么一早不解除婚约?”林飞远以前一直以为凌画很喜欢她那个自小指腹为婚的未婚夫呢。
云落不怕告诉他,“大约那时候主子没遇到小侯爷,没喜欢上他吧!后来遇到了小侯爷,喜欢上了他,婚约不就立马解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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