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服!从心里不服气!郁气郁结下,他病倒了。
听说凌画带着宴轻来江南,昨日深夜,他忍住了,今日怎么也忍不住了,出府找了过来,他倒要看看,宴轻何德何能。
但如今一个照面,他大约知道了他输在哪里。
他自诩长的不错,就算不靠父亲姑父,也是漕郡一个人物,但看了这样的宴轻,首先无论他品性如何,只这副模样,他便先输了一筹。
让男人见了都自惭形秽的人,更遑论女人见了哪能不一见倾心。
他想着,当年,他初见凌画,一见忘俗,倾心不已,保不准凌画见宴轻,也是如此。
林飞远是个聪明人,正因为聪明,他看到这样的宴轻,才心里拔凉,从头发跟一下子凉到了脚趾尖,站在原地,死死地盯着宴轻,半天没说话。
宴轻慢慢转过身,也看着林飞远,不同于林飞远死死盯着他的目光,他眼神轻轻淡淡,却也从上到下,从头发跟到脚趾尖,将林飞远打量审视了个彻底。
对比两人神色,宴轻的目光虽轻,但却是天之骄子的目光,自带矜贵清傲,而林飞远,是压抑是克制是心里翻江倒海。
王六看着二人,半晌才喘了口气小声开口打圆场,“林公子,这位便是宴小侯爷,我们主子的夫君。”
林飞远到底是个人物,一时失态后,舌尖用力地添了一下自己的腮帮子,稳住心神,目光攸地一冷,暗暗沉沉,对着宴轻说,“宴小侯爷,久仰大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