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画点点头,“行吧!”
她躺下身,又将卷宗盖在了脸上,闭上眼睛,放松大脑,准备睡一觉。既然东宫没人找事儿,她也乐得清闲,这一路上看来可以安心了。
出京这一半路程因为天气寒冷,计划不打算走夜路,所以,过了五峰山后又走了百里,在夜晚戌时,便停留在了一处村庄。望书提前带着人打点了,凌画等人便在这一处村庄落宿。
下了马车,看着这一户农家,凌画拢了拢披风,对宴轻说,“因不走官路,走山路会比走官路近一半的路程,但却没法在城镇找客栈落宿,只能找农家,农家条件简陋,只能辛苦委屈哥哥几日了。”
“没什么。”宴轻摆手,“不必跟我解释,也不必费心处处照顾我,该如何就如何。”
他连京城的大街醉酒后都睡过,农家再简陋,好歹也是在房间里。
凌画笑了一下,想着宴轻到底不同京城的那些娇贵公子,也许是她多虑了,她点点头,与这一户农家的老夫妻打了招呼,进了这一户农家的院子。
这一户农家有三间土坯房,老夫妻有一儿一女,儿子外出科考,女儿在几十里地外的城里给一户商户人家做绣活,正好两个房间空了出来,凌画与宴轻一人占了一间暂且住一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