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儿还没见他怎么高兴,今儿看起来似乎是真高兴。
凌云深抬头看她,笑着说,“也不是高兴,就是想笑,实在是……出乎意料。”
他不知道别人娶妻是怎么个程序,但绝对不是他这样,刚一登门,说明来意,岳父岳母便痛快答应了,当天便定了六礼的日子,大婚的日子等等,真是……
让他都不知道怎么说好了。
只能说,萧青玉不愧是她亲爹娘生的,她爽快的性子,真是随了父母。
凌画也有些好笑,“因为是三哥,才会如此顺利,不过你以后一定要记着,只要登乐平郡王府的门,就别忘了带曾大夫的解酒丸,否则,你真应付不来。”
几杯酒就倒的量,应付老丈人千杯不醉的酒量,真是难为他了。
凌云深诚然地点头,唏嘘,“必须记着。”
无论什么时候,也不能忘了,否则,他今日的好酒量岂不是露馅了。
兄妹二人一起进了府,凌云扬匆匆迎出来,关心地问,“三哥,七妹,怎么样?顺利不?怎么待了整整一天?”
“顺利。”凌画简略地将经过跟他说了,“再没有哪个登门求娶的人,有三哥这么顺利的了。”
凌云扬也震惊了,对凌云深翘起大拇指,同时,也想对乐平郡王和郡王妃翘个大拇指。
兄妹三人又说了一会儿话,各回各院,凌云扬的院子与凌画的院子有一段路相同,走在路上,凌云扬对她问,“你今儿怎么还住娘家?不回端敬候府?”
若是他没记错,昨儿她住了一晚了,今儿第二晚了,宴轻就不管她吗?
凌画喝了酒吹风,酒意有点儿上头,“嗯,还住,宴轻带着人出京去庄子上玩了,回府也就我自己,索性多住两天。”
她以为她说完,凌云扬要瞪眼说“刚大婚,他就扔下你跑庄子上去玩了?像话吗?”,但凌云扬听了,不止没这样说,还连连点头,“挺好,他最好多玩些天,你多住些天。”
凌画:“……”
凌云扬感慨,“以前你常年在外面跑没觉得如何想你,嫁人那日也没觉得有什么舍不得你的,但这些日子,才觉出区别来,嫁人和没嫁人的妹妹,就是不同。怪想你的。”
凌画笑问,“哪怕我爱欺负你?”
凌云扬:“……”
是呗!
没人欺负他了,还有点儿不习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