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着明天的事儿,对琉璃说,“我要好好睡一觉,明儿去乐平郡王府,帮着三哥,好好哄哄他的未来岳母。”
琉璃诚实地说,“我觉得您不必怎么哄的,乐平郡王妃一直喜欢您,同样也很喜欢三公子,有三公子给她做女婿,怕是不知要乐成什么样儿。”
不说小姐从小就与荣安县主好,这三年除了为了赶婚期回来这次没携礼而归外,以往每回外出回京,除了给荣安县主的礼外,还有乐平郡王妃一份。
哪怕不说外出带礼回来的心意,只说小姐名下的产业,珍宝阁,胭脂水粉朱钗首饰铺子,有新货,给荣安县主送去一份,也会给乐平郡王妃送去一份。
乐平郡王妃能不喜欢她吗?
不过,乐平郡王妃本来也是一个挺好相处挺和善的人。
凌画抱着被子点头,“也是。”
确实没什么好担心的。
琉璃熄了屋中灯,凌画早早睡下,一夜好梦。
第二日,清早,凌画起来梳洗打扮,也派琉璃去嘱咐凌云深一定要打扮一番。虽然她不嘱咐,凌云深也会打扮,但是把琉璃派去,也能帮他参考一二穿着。
凌云深挑出锦绣坊送来最好的绸缎,穿在身上,琉璃来了看过后,又提点,“三公子忘记佩戴配饰了,选一块最好的玉吧!”
她想起来,“万一乐平郡王和郡王妃十分痛快的答应了呢,三公子就解下身上的玉佩,做定情信物。”
凌云深觉得有理,转身找了一块上等的好玉佩戴在身上,对琉璃笑着说,“你倒是挺会。”
琉璃很骄傲,“看了小姐与小侯爷从相识到大婚的经过,若是学不会这些,那该多笨?”
凌云深:“……”
他很想说,你不是眼里心里只有剑吗?
琉璃很小的时候,就来到了凌画身边,与云落等人一样,凌画当她是姐妹,他和凌云扬也当她是妹妹,一直觉得,七妹不放她回家,还是有一定道理的。
回了玉家,妹妹身边没了她,该少多少乐子。
凌云深到前厅的时候,凌画已经到了,二人一起吃了早饭,然后一个乘车,一个骑马,一起去了乐平郡王府。
昨儿萧青玉回到乐平郡王府后,自然提也没提今儿凌画与凌云深要登门的事儿,她就想看看,她爹娘突然看到二人上门来提亲,会是什么表情。
昨儿凌画就给乐平郡王府下了帖子,帖子下的很郑重,说今儿与凌云深一起前来拜会,乐平郡王和郡王妃虽然纳闷,问萧青玉,萧青玉摇头说不知道,二人也猜不出来,但却吩咐府中的下人打扫庭院,然后又吩咐厨房备明日的酒席。
萧青玉觉得吩咐厨房备酒席这个操作是可以的,但打扫庭院不至于吧?
她问乐平郡王妃,“娘,您这是……又不是迎接皇上,是不是有点儿郑重了?”
乐平郡王妃瞪了她一眼,“你懂什么,我看画画下的帖子郑重,她又是与三公子一起来,指不定是什么重要的事儿要找你父亲,咱们府里,自然也要郑重些。”
萧青玉,“……”
好吧!她娘仅从一个帖子,就能领悟这么高深的门道,她由衷佩服。
于是,这一日,凌画和凌云深上门,发现乐平郡王和郡王妃早早便在大门口等着了,乐平郡王府内,门庭清扫的十分干净,不染纤尘,仆从们十分规矩,衣着光鲜,只等贵客登门。
萧青玉本来不想来门口迎凌画和凌云深,但无奈一大早,就被她娘给拽起来了,催促她梳妆打扮,然后跟着她和她爹一起迎客。
若不是萧青玉十分肯定自己没告诉她爹娘,也十分肯定凌画下的帖子里没告诉她爹娘这件事儿,她都怀疑,她爹娘是不是未卜先知了。
凌云深看到门口迎着他们二人的乐平郡王和郡王妃以及萧青玉和府中下人们,沉默了一下,继而又被这副阵仗弄的紧张了一下,眼神不由得带了那么点儿询问之色看了萧青玉一眼。
萧青玉小幅度地对他摇了摇头,她真没提前说。谁知道她爹娘会有这么高的觉悟呢?她也很惊奇的好吗?
凌画从马车上下来,也被这个阵仗弄的惊讶了一下,也看了萧青玉一眼。
萧青玉只能又对她小幅度地摇了一下头。
凌画和凌云深对看一眼,也明白,大概是昨儿她那封帖子的原因,下的实在是太郑重了。
兄妹二人都是聪明人,齐齐上前对乐平郡王和郡王妃见礼。
乐平郡王和郡王妃连忙说免礼,乐呵呵地带着凌画和凌云深进了会客厅。
到了会客厅落座后,彼此说了一会儿闲话家常,由乐平郡王出声问,“以咱们两家的交情,你们何必下那么郑重的帖子,有什么要紧的事儿,说就是了。”
这些年,不止乐平郡王妃的朱钗首饰美衣华服凌画包了,就是乐平郡王喜欢的古玩玉器,凌画也送了好几样,都是送到他心坎上的东西。
凌画笑着说,“是有一桩要紧事儿,但这桩要紧事儿,不郑重可不行,是必须要郑重的。”
乐平郡王“哦?”了一声,乐平郡王妃也看着二人。
凌画转头看向凌云深。
凌云深立即站起身,对着乐平郡王和郡王妃郑重一礼,“云深心仪荣安县主久已,听闻郡王和郡王妃正在为县主择婿,不知郡王和郡王妃是否放宽严苛的条件,考虑云深一二?”
乐平郡王:“……”
乐平郡王妃:“……”
凌云深要求娶他们家的这个一直怕他怕的见了他就躲的丫头?
二人十分懵,确切说,是被震懵了,非常震惊。
诚如萧青玉自己所想,乐平郡王和郡王妃还真是没敢考虑凌云深,给萧青玉选婿时,把他直接给略过去了,他们觉得,凌云深要娶,以他的性子,也是要娶温婉大气的大家闺秀的。
而他们家的这个女儿,大家闺秀的做派只是在人前装装样子罢了,私下里,是没多少闺秀的礼数的,尤其是在自己的府里,想歪着就歪着,想躺着就躺着,有时候连房檐下的台阶上都坐,甚至,果子熟了的时候,她还自己爬上树去摘,好好的裙子刮破了,训她时,她还会理直气壮理所当然地说,“怕什么,一条裙子而已,画画还会送我新的。”
瞧瞧,就这么一个女儿家,他们怎么敢想凌云深那么个严谨律己,事事严苛,知礼守礼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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