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轻点头,“行。”
云落:“……”
哎,小侯爷看来没有回去的打算,他要不要偷偷给主子去一封信?
宴轻走了几步,忽然回头,似乎知道云落心中所想一样,对云落说了两个字,“不准。”
不准什么?云落自然是知道的,他只能点头,闭了嘴,跟在了宴轻身后。
程初乐不思蜀,一边走,一边跟宴轻手舞足蹈地说话,“宴兄,这里也太好玩了吧,咱们再多住些天吧?我以前从来不知道,果子是怎么培养果树才能结好果子,怎么采摘不摔坏果子,怎么挑选个三六九等出去卖,卖不同的价钱,也不知道要摆在集市哪个位置,才能吸引更多的人来买,这回都都知道了,这里面的门道实在是太多了。”
宴轻不说话。
程初继续巴拉巴拉,“这青山庄跟别的地方的普通的庄子真不同,应有尽有,除了各种各样的果树果子,我听老兵们说,还可以去下河摸鱼,走出后山谷的谷口,就是一片森林,连接栖云山的,可以打猎,野鸡啊,兔子啊,运气好的话,还能遇到白狐。”
宴轻依旧不说话。
程初又说,“果子都摘的买的差不多了,今天不用咱们了,老兵们说,今天让兄弟们好好歇歇,去泡泡温泉,松松筋骨,晚上给咱们做全鱼宴吃。”
他说了一通,都没见宴轻吭声,纳闷地问,“宴兄,你怎么不说话?”
宴轻偏头瞥了他一眼,“话都让你说了,我还说什么?”
程初:“……”
不对劲!真不对劲。
他看着宴轻,“宴兄,你心情不好?大早上的,谁惹你了?”
他回头看云落,“云落,不会是你惹宴兄了吧?”
云落也不说话,不给程初一个眼神。
程初觉得,云落不像是能惹宴轻的人,这家伙比端阳聪明多了,就算是他惹了宴兄,云落都不会惹。
他瞧着宴轻,不知怎么地,忽然就想起了凌画,试探地问,“宴兄,你是不是想嫂子了?”
他刚说完,正巧有一片树叶落下,宴轻随手接了,贴到了程初的嘴上。